传说中的防御壁障。亲眼所见,真神奇。
脑中不自主浮现奈落防御力逆天的结界,战斗时完全不用动手就能将犬夜叉虐到半残,稳稳悬空,俯视众人,笑得邪魅狂狷,极度欠扁。
齐木径直抬起自己的爪子,在界壁上摸了摸,竟然毫无违和感。
于此同时,远处数道人影分别从四个方位朝此地冲来。
“什么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齐木猛地后退数十步,隐于不远处草丛中,屏住呼吸,气息石沉大海,整个人如同一块石头般,生机全无。
完全不清楚什么情况,暴露自己绝非明智。
身着管事长袍的六七人来回找了几圈,神识之下没有任何发现。相视几眼,留下两人,其他人原路返回。
阵势让人惊叹不已,齐木趴在草丛里一直持续一个时辰,浑身几乎僵硬。
那两人百无聊赖,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说的并不多,废话闲聊占大多数。但齐木还是从中了解了不少。
这据说也是玄天殿特有的诡象之一,这座寝宫建在这里是为了镇压某些不干净的东西,阴气过重,每隔多少年魔尊便会亲自封印一次,所用何法不得而知,仅一人完成神级法阵,据说异常凶险不容打断等等。
齐木暗自咂舌。
渊落还真是尽职尽责,分明地位身份至高无上,偏偏终年住在那等阴森鬼屋,又是镇压怨灵还得大事小事忙活,偏偏还没多少人知道。众普通弟子不过是以为尊上身居高位,不问世事。
啧啧,不可思议。
若是贫僧和他缓缓绝对切实落实至高无上这一虚名,大事小事都不做,平时就那么坐着给人膜拜膜拜,身心满足。
这一趴便是到了大半夜,这地方靠近渊落寝宫,以往来往的人几乎没有,那两人一直在周围晃悠,齐木等得不耐,到最后甚至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扭头脖子有些酸软,齐木站起身舒活舒活筋骨,转身的那刻,顿住。
结界仍在,远远望去,前方翻滚的云层仅剩下细微的一道,正向下聚集,上方天空已经恢复清明,夜间巡逻的几人已经不见人影。
齐木打了个哈欠,暗自为渊落忙活了一整晚点赞。
不愧是尊上,独自一人施法布阵极度消耗心神,任何一个小步骤耗费的真元都是海量的,更何况还是传说中神级阵法。若换成元婴境修士,就算是一个人布置普通法阵,都坚持不了一刻钟。
转身回师父那儿转了圈,如常背着重五千斤的沉铁石环山跑,瀑布下打坐,悬崖边上单脚独立任狂风席卷,岿然不动。
前面那些都是往常每日热身,后面这个难度较高,摔下悬崖数次才堪堪达到标准,可一旦达到标准,师父便会加大风力,于是总逃脱不了跌落悬崖的命运。
自从那日震慑众人,并知道了骨中蛊的可怕之后,齐木再也没对师父各种奇怪恐怖的修炼之法有半分微词。态度上乖巧了许多,艰苦磨砺也格外配合。
齐木说,趁现在没有痛觉怎么样都行,不然等到痛觉恢复,这些,估计也有心无力。
事实的确是如此,若非先天优势,无论怎么练也不可能让人对痛无感,这种惨无人道的石人修炼之法,除去齐木,其他人也无福消受。
就算心里更加满意,石人师父没有再说任何赞赏之词,再加上如今齐木身体不适用药浴,改善体质得留到后面,修炼之法就得更加慎重。
修炼并非没日没夜苦修,而是相反,劳逸结合,洒脱自在,重在心境变化,才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于是,一轮修炼结束后,齐木出了桃源。
出乎意料的是,结界仍在,半空中那道漆黑一缕薄雾被温润白光笼罩,几乎辨不出形态,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又像怎么也消散不了。
齐木眼神有些玩味,定定地站在那儿好久。
这都几天了!这是要把尊上榨干吗?
不对,尊上难道是榨不干的吗!【咦,有什么混进来了?_(:3)∠】_
转身,正要离开。
陡然间有些不一样,几乎是同时,阴冷寒气铺天盖地而来,吹乱了齐木的长发,几乎要把人掀翻。
瞬间回过神来,站稳。不多时,寒风消散,空气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阵邪风,只是错觉。
齐木回转身体,这才发现壁障已经消失不见。神识之下,方圆十里外,没有任何人。
站直,昂首阔步,走进去。中途停下,感觉有些不妥。
若是有什么冤魂野鬼没除干净,贫僧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倒回去。
一个时辰后,齐木眯着眼,快步冲了进去。
寝宫依旧,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湖水清冽,比之于任何一次看到的都要透彻清明。
进门,依旧,死寂。
感觉上,大概可能也许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一个人掌控神级法阵持续几天几夜,就算是尊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打开内门的刹那,心脏漏跳了一拍。注意,不是害怕更不是紧张,其实是有点小兴奋。
抬眼望去,蓦然,目光呆滞。与想象的略微不同,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偌大的宫殿内比之于以往要明亮不少,数颗十万年份魂晶散着柔和芒彩,能很清楚地看到五级台阶之上,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