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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能被墓主人带入到墓葬坑中的物件基本上不会太差,当然这是指那些个有权有势的墓主人,最多的就是那些个王侯或者高官富商之类,在古代这些人可不会让自己在“阴间”吃亏。
所以出土的明器中确实有许许多多的精品古董,甚至不光是民间如此,各大博物馆也都差不多,国内外各大博物馆的展馆之宝中就有一部分是近百年内出土的明器,其中年代久远的物件基本上都是从坑里挖出来的,因为那些个物件在坑里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要是在活人手里,指不定流传到哪一代就毁了。
历史上,毁于战火以及各种各样的意外的珍贵文物多不胜数,甚至可以说是绝大部分的珍贵文物都是这么毁掉的,自然灭亡的反而只占很小一部分。
也正因如此,国内国外始终有那么一批人异常热衷于盗掘古墓,即便是明智犯法也不惜铤而走险。
在利益的驱使下,犯法算啥?
同样,也是在那些个不法之徒的疯狂盗掘之下,一批批精品文物在被埋藏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后得以重见天日,并且流入了地下拍卖场、古玩市场以及门路广阔的私人藏家手里。
所以那些不法之徒手里流出来的古玩确实多有精品,在普通人眼里,甚至在专业人士眼里,那都是值得收藏的好东西。
但是对徐景行而言,那些出土物或许可以买卖,但绝对不适合收藏,就算收藏也不适合把玩,远远看看就好,因为那一类物件的“阴气”较重,普通人在长时间接触之后会给身体以及精神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损伤,虽然这种损伤比较微不足道,一般人甚至根本觉察不到。
但觉察不到不等于不存在。
最起码徐景行自个儿不太愿意接触那一类物件,虽然他不在乎那点微不足道的侵害,可一想到那玩意儿曾经在土里跟某些人的尸体亲密共处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他就没有动手触摸的意愿。
嗯,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心理障碍,但他并没有纠正的念头。
就像马桶,冲洗的再怎么干净,甚至是全新的马桶,也没有人愿意从里面舀水喝。
不过徐景行刚刚买的那只折沿碗并不是那样一只“马桶”,而是一件货真价实的老物件,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包浆非常润,底足磨损的痕迹很重,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使用或者移动,充满人气儿的感觉跟明器那种看起来崭新但实质上阴涩之极的气息完全不同。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不然的话他真的会小小的考虑一番,因为出土物不但“脏”,还有点危险,万一哪天被当局相关机构揪出来,就算是他也会有点麻烦。
这东西吧,没有人查的时候肯定平安无事,但当局真要查你,还真就是一查一个准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太愿意招惹那些个土夫子以及出土物的,一旦沾上,麻烦来了以后只会两头受气。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告诫李振刚不要多管闲事儿的主要原因,李振刚那样的普通人可经不住折腾,一折腾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就没了。
当然,他不怕折腾。
可不怕不等于不嫌弃,他很嫌弃那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为了不被麻烦,所以他对古玩市场中的种种始终秉承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跟其他的行内人一样,并没有像个愣头青一样看到这些行为就跳出去主持正义,哪怕他有那样的实力。
闲聊片刻,李振刚一拍额头,“老弟,差点忘记一件事儿,你稍等一下,”说完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小心的取出一个包裹。
包裹不大,也就柚子大小,从外边看就是一个用交代缠起来的报纸团,缠的结结实实的。很显然,里面包着比较贵重的物件,最起码在报纸团的主人眼里应该是这样。
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在徐景行的感应中,报纸团里确实有着浓郁的灵气,只是他无法确定这报纸团是不是李振刚包起来的,里面的物件又是不是李振刚本人的。
如果里面那物件属于李振刚,那么,李振刚可就发财了,最起码对李振刚而言是这样的。
不过他也没急着询问,而是静等李振刚自己开口。
李振刚小心翼翼的把报纸团放在办工桌上,然后取出一把手工刀小心的将报纸团外边的胶带割开,又一层一层的解开厚厚的报纸团,再取掉最内层的塑料泡沫层,里面那宝贝的真面目才得以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对粉彩小酒杯。
准确的说是一对高度只有五公分左右的赭墨色粉彩小酒杯。
赭墨色是一种类似于墨色但又比墨色浅同时多了点淡淡的枣红色的颜色,是用墨与赭石调配而成的一种颜色,这种色调没有墨色那么冷,有一种单单的暖色,应用在传统水墨画中会营造出一种暖暖的诗意感。
不过这种色调的调配并不容易,尤其是在古代,想要调配出理想的赭墨色需要丰富的经验,还需要一点点运气,因为赭石这种矿石因为纯度或者产地等原因的不同,色调也会不同,在没有现代化精炼仪器或者分析仪的前提下,古人很难准确把控调色时所需要的矿石分量和比例。
所以,赭墨色这种色调在艺术作品中相对而言比较少见,不管是书画还是瓷器都是如此,尤其是瓷器方面。
跟瓷器上常见的青花、红、绿、蓝等色调相比,赭墨色确确实实不算多,尤其是以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