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天晚上之前,她就做出了要远离徐景行的决定,那晚上只是想尝试一下,或者留点念想什么的。
但是,但是,她失算了,低估了徐景行在她心里的分量,也低估了徐景行对女人的吸引力,她越是想要远离徐景行,就越是忘不掉徐景行,越是想要跟徐景行彻底断绝来往,就越是想要关注徐景行的动态。
结果就是这小半年里她一边想要斩断那一段危险的情思,却一边又若即若离的跟徐景行保持着联系,甚至连委托徐景行帮忙退掉的别墅,又被她悄悄的租了回来,甚至早在两个月前就回到了岛城。
怎么说呢,就像一速被黑洞吸引过来的光,无论她怎么挣扎,就离不开黑洞的牵引,只会越来越近直到完全被黑洞吞噬。
她是那道光,徐景行就是那个黑洞。
最让她绝望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和警觉,明知道距离徐景行越近就越危险,可她还是不受控制一样想要距离徐景行更近一些。
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也没觉得徐景行多么优秀多么出色,可偏偏就是喜欢,哪怕徐景行只是一举手或者一抬足甚至一挑眉毛,都像是有个莫大的魔力一样让她心动,让她着迷。
她就像一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滑向悬崖的登山人。
那种绝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更让她绝望的是,明明感到非常绝望,可又忍不住心生希望,希望能永远的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所以,在她心里,徐景行就是一个让人绝望却又给人无限希望的男人,一个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反倒是徐景行身上的其他优点,在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分量,有才华?长得帅?身体强壮?成熟稳重?有责任心?爱护家庭?这些能吸引一般女人,但绝对吸引不了她孙萌萌。
孙萌萌非常清楚,她之所以对徐景行这么着迷,就是因为徐景行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完全不讲道理的那种吸引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那种吸引力。
就像魔鬼。
唉……
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孙萌萌轻叹一声,心思别提多复杂了。
“咚咚咚——”
满心情愁的孙萌萌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下意识的跳起来,侧耳倾听。
“咚咚咚——”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朵,这让她有点惊惧,跑到墙角抓起一根黑黝黝的长棍,打开开关,摁了一下按钮,棍子上冒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蓝色火光,又使劲儿抓了抓电棍的手柄,这才稍感安心,来到院中粗声问:“谁?”
“送外卖的——”
“我没点外卖。”
“……查水表的。”
“前天才交了水费。”
“那,查电表?或者修煤气?要不,社区送温暖?”
“贫嘴——”孙萌萌听着门外戏谑十足的声音,轻声唾骂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的轻轻扬起,快步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看也不看的直接扑向站在门口的高大人影。
但就在两个人快要拥抱在一起时,一阵“噼里啪啦”的蓝色电光在高大的人影身上闪过。
然后,高大人影推金山倒玉柱一样直挺挺的仰面倒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啊——”
孙萌萌惊叫一声,这才意识到刚才忘记扔掉手里的电棍了,不光没扔掉,更是直接戳在对方身上,更好巧不巧的摁了开关。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大人影,孙萌萌这才反应过来她特意买来防身的高压电棍,扑向高大人影:“景行,你,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