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刀玉海想到了一个比较缓和的策略,那就是请徐景行出面帮忙鉴定古画,顺带着试探一下徐景行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到时候再根据徐景行的态度做最终的决定也不算迟。
所以这才是刀玉海特意请徐景行跑这么一趟的原因,而不是什么找不到靠谱的鉴定师。开玩笑,生死关头,真要舍得砸钱,就连首都故院那几个镇院之宝都能请出来好么。
听完刀玉海的讲诉,徐景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几乎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为啥?
因为刀玉海这是自作自受啊。
整个故事,完全就是一本狗咬狗的烂账,根本没什么可同情的,刀玉海不是什么好人,对面同样不是什么善人,这样两伙儿人打了起来,他除了能在一旁高喊“打得好”外还能做点什么?
帮刀玉海撑场子?别闹了,他跟刀玉海是有点交情,勉强也能算是朋友,然而在这种事情上,想让他偏帮刀玉海,他真做不到。
而且现在能帮刀玉海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所代表的顾家。
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不是不可以帮刀玉海,但只能代表他自己出面,这种情况下他所能提供的帮助只有他本身的超强战斗力。然而在商业竞争中,超强战斗力有什么用?总不能因为人家抢刀玉海生意,他就帮刀玉海去将对方杀掉吧?
他徐景行又不是刀玉海雇佣的杀手!
他能做的只是在面对刀玉海可能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保刀玉海一命,仅此而已。
当然,能保刀玉海一命,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相当够意思了,毕竟人命大过天,相信在产业和生命之间,刀玉海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种话也没说,因为他相信刀玉海心里有数儿,毕竟是个那么聪明的人。
至于替刀玉海跑这一趟兼职一下掌眼先生的事儿,就是纯粹的人情交换,不涉及其他。
嗯,就是这样。
徐景行这么想着,笑道:“七爷的孙女叫什么?长得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刀玉海一愣,显然没想到徐景行会问这么个问题,但还是赶紧回答:“叫郑思瑾,刚二十五岁,是七爷二儿子的独生女,长的确实非常漂亮,在首都上大学的时候我还见过她,当时还送了她一辆保时捷来着……”
“哦?那么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啊,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这算什么关系不错,无非是看在七爷的面子上给人送点升学礼而已,这都七八年过去了,说不定早就忘了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存在,毕竟给七爷的孙女送礼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刀玉海自嘲道。
好吧,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徐景行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到时候给七爷送画的时候顺带着在那小妞面前刷刷脸,说不定人家就想起这份人情来了呢,那样你就得救了。”
“老弟啊,你想太多了,一份升学礼而已,那算什么人情?就算真的算人情,那也只是一小份人情,随随便便都能还上,怎么可能为了那么点人情而放弃即将到口的利益?你真当七爷是一心一意的给姓程的那个小兔崽子报仇?还不是也眼红我手头上这几分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