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刀玉海将一直看守在别墅周围的小弟遣散,只留了三两个在门口看大门,一副海晏河清的架势。
除了这个动作之外,这些天一直待在别墅里的任玲和刀雨晴总算出门了。
当然不是出门游玩,而是抱着小男孩童童上医院去了,一同去医院的还有刀玉海老两口。在医院经过大半天的细致检查,拿到一切正常的体检单之后才返回别墅。
第三天,任玲开始推着小男孩童童在别墅周围溜圈散布。
第四天,任玲和刀雨晴带着童童出去逛街。
三天下来依然一切正常,程铭宇安排的后手似乎已经放弃了后续行动。
这让徐景行和刀玉海都有点嘀咕,刀玉海心神不定的来回踱着步子:“景行,你说,那人是不是一次性的杀手啊,拿一次钱就出一次手,并不管后续如何?”
徐景行却气定神闲的站在刀玉海宽大的红木书桌旁边挥毫泼墨,笔走龙蛇间一幅《沁园春》便跃然纸上,只是看着自己的作品,再想想原作的霸气,他多少有点失望,因为差距有点明显,不是书法技术水平的差距,而是气势上的差距,他写不出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略微端详片刻之后放下毛笔,这才对刀玉海道:“这样的猜测除了让你心烦意乱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咱们本身就比较被动,所以更需要镇定下来,如果咱们因为胡思乱想而乱了节奏,那就会给对方可趁之机,一旦对方想要速战速决的暗算你们,就算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刀玉海一脸苦涩的说道:“这也太折磨人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道理你不会不懂,”他摇摇头,将那幅自己并不满意的《沁园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换了一张新纸在宽大平整的羊毛毡上铺好,用上好的和田玉镇纸压住,提起毛笔,饱蘸浓墨,继续写字。
这几天,他在别墅里待的无聊了,就会霸占刀玉海的书房写写画画,几天下来倒是攒了不少作品,虽然多是平常之作,但依然被刀玉海视若珍宝的收藏起来。
当然,他嘴里的平常之作在行家眼里都是精品,毕竟他的水平在那儿摆着呢,就算是随笔也不会太差,现在可能卖不出多少钱,但等他名扬天下的时候,这些作品的价值就会水涨船高大涨特涨。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写写画画就当是打发时间了,总不能真的白天黑夜的跟刀雨晴黏在一块吧。
结果就是便宜了刀玉海,硬生生的收集了十多幅精品书画。
看到徐景行扔在纸篓里的大幅行书,刀玉海心疼的要死,但也没敢说什么,而是帮着徐景行一块铺纸压纸甚至磨墨,然后才道:“道理我懂,只是这滋味真的太难受了。”
徐景行笑笑:“再难受也就这几天了,忍忍吧。”
“唉,不然能怎么办。”
刀玉海话音刚落,刀雨晴推门进来,轻声道:“爸,景行,我嫂子想回娘家一趟。”
“怎么回事儿?”刀玉海闻言立刻皱起眉头。
“我嫂子他爸病了。”
听到这话,徐景行放下毛笔道:“没问题,让她回去,说不定是个机会。”
刀玉海眼睛一亮:“你是说,这可能是那个人在捣鬼?”
“概率很高。”
“那他会对谁下手?”
“这种情况下,我估计对方是打算抓落单的了。”
“那怎么办?”
“当然是按照计划进行啊,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么?”
刀玉海沉默片刻,使劲点点头:“景行,拜托了。”
徐景行耸耸肩:“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说完回到卧室换上衣服先行离开别墅,在别墅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扎眼人物之后才悄悄的潜伏到任玲的车上。
保镖开车,任玲搂着童童坐在后排。
他上车之后,任玲和保镖都有点惊悚,因为他们完全看不到徐景行的存在,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只看到了车门开了一下又关上,再就是听到了一声“开车”的命令,然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就算是再胆大的人,碰到这情况,估计也会被吓尿。
那保镖开车的时候就始终疑神疑鬼的往副驾驶的位置上瞅。
倒是任玲跟徐景行相处的时间比较长,而且也知道徐景行有一些特殊的本领,所以没有太觉得惊悚,反而好奇的问:“景行,这,这是什么法术?”
“简单的光学原理小魔术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徐景行轻松地回答道,然后对开车的保镖道:“哥们,专心开车,我不是鬼,别老疑神疑鬼的。”
保镖闻言长出一口气,这才专心开车。
到任玲娘家的一路上非常顺畅,别说什么可能存在的袭击了,连红灯都没碰到几次。
到地方后,任玲抱着孩子去见爹娘,开车的保镖和徐景行两个人一明一暗的待在车上干等。
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钟,任玲才红着眼眶从娘家出来,显然她老爹的病情不是太好,可又不得不在天黑之前返回刀家别墅,这是为了童童的安全着想,更是计划的一部分。
好吧,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做出解除警报的架势后让任玲、童童、刀雨晴这些人频繁外出,借此吸引藏在暗处的那个家伙出手。
所以就算任玲的老爹没有生病,任玲也是要带着孩子出来玩耍的。
现在更好,任玲的老爹生这么一场病会让整个计划看起来更真实一些。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