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岛城不算特别冷,但风大,尤其是海边的夜风,带着冷冷的湿气跟刀子一样。
徐景行见程琳打了个哆嗦,有点心疼,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去,同时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程琳撅撅嘴巴,“你不冷吗?”
“嘿嘿,一点都不冷,我的身体就是一尊小火炉,不信你摸摸看,”他嘿嘿一笑,捉住程琳那冰凉的小手直接揣自己胸口,感受到那种冰冷而滑腻的触感后,心脏微微加速跳动,却嬉皮笑脸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暖和?”
“简直不是人,”程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低声唾骂一句,却将手掌贴的更紧了,整个人都钻进程琳怀里。
徐景行咧咧嘴,将程琳搂的更紧,这个时候别说他真不怕冷,就是怕冷也得扛着。
不过这么亲密的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之下,气氛也逐渐暧昧起来,连海边吹来的海风也不觉得冷了,相拥在一起,一个低头,一个踮脚抬头,亲在一起。
如果不是真的太冷,两个人还真有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中午发生的那些事儿,对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有反向的促进作用,让两个人更加放得开。
说到底,还是年轻人,有叛逆心理。
只是在大冬天的晚上吹海风,总是有点缺心眼的感觉,徐景行自己不怕,但却怕把程琳给冻着了,程琳可不是他这样的牲口,精力旺盛,身强体壮。
所以尽管不舍,但还是直起身子低声道:“咱们回去吧,”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回哪儿?”程琳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痴痴地问。
“咳咳,当然是回家,”徐景行以为程琳这是在暗示他什么,心里还真有点小激动,可想到程卓真那个可恶的老头儿,还是那那份心思给压了下去,就算真的要发生什么,也必须在弄清事情的原委以后,这是对程琳的尊重,更是他自己的尊重。
乘人之危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想想都感觉有点亏心,睡个姑娘都要趁着人家心神不定的时候才能得手,那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听起来有点迂腐,但他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机灵的时候挺机灵,也懂得变通之道,但在一些事情上却又相当老派,显得很是迂腐。
不过人不就是这样吗,为人处世总的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原则的人是非常危险的。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上纲上线,说的直白点,就是徐景行不愿意在程家人同意之前把程琳吃干抹净,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如果今天晚上带着程琳去酒店,知情人知道他跟程琳是情不自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这是在报复程卓真或者打算在分手之前多占点便宜呢。
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他不去做。
程琳听到他的回答,伸手捏住他腰上的软肉轻轻的掐了一把,“傻蛋!”
徐景行的嘴角抽了两下,却也无可能奈何,谁让程琳就喜欢这么喊他来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外号。
不过这个外号倒也跟他挺搭配的,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那不是傻蛋是什么?而且是超级大傻蛋,活该被骂。
把程琳送到家,回去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后悔,骂自己果然是个傻蛋。
回到家里,他妹妹已经睡下了,方小青穿着睡衣起来给他开门。
看到方小青那不甚火爆但也玲珑有致的身材,他的眉毛跳了两下,急忙扭头避开,“青姐,你快回屋睡吧,有点冷。”
方小青捂嘴一笑,“酒气真大,我帮你热点堂吧,醒醒酒。”
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可没那么娇贵。”
“没关系,我不困,”方小青跟徐景行接触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已经在徐家呆了小半年了,但其中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徐景行,只是在电话里联系。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够方小青摸透徐景行兄妹的脾气了,说话做事儿也随和了许多,有的时候也敢跟徐景行开个玩笑。
徐景行本来还想聚聚,但方小青也直接走进厨房轻手轻脚的忙活起来,不大会儿端着一小盆鲫鱼汤出来,“上午丁大爷一家来的时候带了六条野生鲫鱼,晚上我跟娜娜吃了半条,还有半条熬了汤,你尝尝怎么样。”
徐景行看着半大的不锈钢盆,苦笑一声,“青姐,看来我这饭桶的印象是根深蒂固,再也脱不掉了,这么一大一盆。”
方小青“扑哧”一声笑了,“这有什么,能吃是福啊,在部队里的时候我们也会用这种饭盆吃饭,只不过不敢盛这么满罢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方大爷还羡慕你的饭量来着。”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出去吃饭都不敢放开了吃,吃个五分饱就得收着点了,”他苦笑着摇摇头,说的却也是事实,虽然没有人会真的笑话他,但如果真放开了吃,也确实有点惊世骇俗,徒惹关注,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跟别人一起吃饭,他是万万不敢放开肚皮吃的,比如说今天晚上。
晚上跟程琳吃饭,虽然也吃个两人份的,但终究抵不过他越来越大的饭量,只是吃了个六分饱,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有点小醉,所以还真没客气,端着不锈钢盆,不大会儿便把一小盆的鲫鱼汤给消灭了。
喝光鱼汤后,擦擦嘴,竖起大拇指,“青姐,手艺不错,这汤咸淡适中,口味平和,一盆子下肚,整个人都舒坦了。”
“是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