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说的很小气,事实上他对安心这个徒弟是非常大方的,送的东西暂且不提,光是工资就足以让许多人羡慕了。
在柯城忙活的那几个月,安心的平均工资已经过了一万块,平时清闲的时候也都在五千以上,过年的时候直接了两个月工资做奖金,过年过节的也都没忘了表示,而且管吃管住还要认真的教手艺,这样的好师父上哪儿去找?
安心当然清楚这一点,也正因如此才更觉得受之有愧,不好拒绝他的馈赠,只能委委屈屈的说了个可能平均价最低的镇纸,并且在他第二次询问的时候很肯定的点头确认。
徐景行也清楚自家这个徒弟的小心思,因此觉得很是暖心,笑道:“瓷镇纸就瓷镇纸吧,说不定也能捡到一对极品的瓷镇纸呢。”
安心乐了,“师父你当古玩市场是什么地方啊?随随便便都能捡到极品?”
连月婷则笑道:“我就喜欢徐大哥这信心十足的样子,太了!”
他咧咧嘴,“小丫头懂什么的,走,我记得那边有卖玉的摊位,咱们过去看看先。”
“好嘞,出,”连月婷欢呼一声,拉着安心继续往前挤。
他的记忆没错,前边确实有几个卖玉的摊位,准确的说,几乎所有的地摊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玉石出售,只是多少好坏的问题罢了,有的玉件连上手都不用,打眼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脏玉。
他说的“脏玉”并不难理解,顾名思义就是很脏的玉石,这种脏不是说玉石天生的不干净,而是指被人用各种乱七八糟的染料、矿物、秽物染色处理过的玉件,这样玉件别说买回去贴身佩戴整天把玩了,就是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因为据说一些玉件是埋藏在猪圈或者粪坑里上色的。
那可不是他危言耸听,而是真有人那么干,因为玉石在那种腐蚀性强并且带着一些颜色的环境中形成的沁色跟出土玉所带的沁色非常相似,如果浸泡的时间长点,真有可能以假乱真。
你说那样的玉件,就是再便宜,能买吗?
当然,也有不错的,他们就碰到过两三个专卖玉石的摊子,摊位上清一色的和田玉,有成品玉件,也有半成品的坯子,还有原石,但那价格实在有些吓人,普普通通的青玉牌子就敢要价六千二,而且还是机器雕刻的。
白玉的连原石都直接过万了,至于白玉成品件,那更是看心情要价,三万三千三,六万六千六,八万八千万,九万九千九……
别说他,连连月婷都嫌弃。
而且连月婷说了,她只收低价捡漏捡来的,高价卖的她不接受。倒不是小姑娘挑剔,而是她分得很清楚,高价买来的那是钱,而捡漏买来的那是心意。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件好玉,小姑娘用得着找他徐景行?一开口不知道多少人要抢着送,而且都不带重样儿的。
当然,也就是徐景行,如果换成其他人,就算是捡漏捡来的,她也不见得接受。她接受徐景行,除了感觉徐景行不错,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她太爷爷的许可。
最关键的是,这礼物是徐景行自己承诺的,第一次去连云海家的时候没有带见面礼,然后连云海就笑着说让他带着连月婷去潘家园捡个漏儿当做见面礼好了,他答应了,现在只不过是在践行承诺而已。
另外他也想借机表示一下对连云海的感谢,连云海今天把韩振刚这些人请来可不是看热闹的,而是给他造势抬名的,而结果也很圆满,他不但跟韩振刚等人混了个脸熟,还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更是借机上了《收藏家通讯》,甚至有机会在重头版面“精品推荐”中露露脸。
他得了好处,自然不能对连云海这个“始作俑者”表示一下。但连云海本人肯定不在意,所以给连月婷挑选一件上档次的物件做见面礼兼谢礼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相信连云海能理解,连月婷应该也能理解,毕竟小姑娘出生在连家,对这样的人情往来肯定不陌生。
所以他也没在那些卖新玉的摊位上过多的逗留,看过之后继续往前走,想要踅摸一块好点的老玉。
然而老玉岂是那么好寻找的?而且玉这种东西挺好鉴定的,就算断代什么的比较难,可只要能分辨出玉质的好与坏就行,玉质好,那这玉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玉质不好,那也好不到哪儿去。
至于区分玉质的好坏,真的挺简单,就算是不懂玉的外行人,两块和田玉往面前一摆,只要差距不是太小,就能分辨出来,好玉杂质少,光泽润,而差玉则正好相反。
所以很少有玩家会在古玉上看走眼,就算看走眼也不会损失太大,只要对玉质的判断不出现大问题就行。
也正因如此,想在地摊上现被人遗漏的极品古玉,难度可真不小,毕竟那些摆地摊的就算不是特别专业的行家,基本的分辨能力却还是有的。
结果就是三个人挪动了好久都没现一块像样的古玉,绝大部分都是新玉做的脏玉,少部分是不值钱的劣等玉,有的干脆就不是玉,而是用汉白玉一类的石材假冒的。
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他们在一个摊位上现了一对瓷镇纸。
瓷质的镇纸并不罕见,新的老的都有,而且价格也都不高,毕竟这玩意儿的制作工艺挺简单,除了绘制花纹的时候可能需要一些技术外,其他环节就算学徒工都能完成。
然而也正因如此,拍卖历史上天价的瓷镇纸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就算现如今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