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的是,徐景行这些话确实能引起一些人甚至许多人的共鸣,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容易,生活工作中还总有一些相关单位组织时不时的撩拨你一下,让你敢怒不敢言,虽然不会对你的生活或工作造成太大的影响,但也够恶心的。
他这样悲愤的控诉岛城木雕协会欺行霸市仗势欺人的行为,实际上控诉是类似于岛城木雕协会的那些群体。
谁的一生中能不遭遇一两次类似的行为?
或许平时大家都积压在心里说不出来,可他的话,却能勾引起大家伙儿的共鸣,所谓的感同身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何况从他控诉的那些内容看,岛城木雕协会的作风确实够恶心人的,平日里没人说出来也就罢了,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这可不单单是面子上的问题了,这真是关系到整个岛城木雕协会的声誉和名望,处理不好,这个协会也就威望扫地了。虽然他们本来也没多少威望,但好歹也是个地区性的行业协会呢。
就算有人觉得他是在大惊小怪,但明面上也不敢直接支持岛城木雕协会,因为这种事儿吧,就跟女神的大便一样,大家都知道但谁也不会说出来,可要是说出来那就不能硬生生的歪曲事实说女神没有大便才是正常的,那种事儿连傻子都不会干。
所以他的话一出口,众人齐刷刷的退开几步,把一众木雕协会的人晾在正中间,跟看到了一坨狗粑一样面带嫌弃。
中间那老头儿早就气的直哆嗦了,可偏偏他还没办法反驳,因为胡家父子的作风是协会内外人尽皆知的,而他本人刚才也确实是用木雕协会来压玄阳道士了,想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反驳。
这个时候,什么妄称大师,什么阴阳怪气,什么造谣诽谤之类的都只能算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儿了,甚至都没人提起。何况这次找他麻烦的是木雕协会的这伙儿人,现在他们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继续找麻烦啊?现在他们考虑的是怎么洗干净自己的屁股。
然而这才是徐景行的真实目的,把事儿搞大,把双方的矛盾挑到明面上说,这样以后木雕协会的人再对他说三道四,人们可就要思量一下其中的真实性了。
另外,他这么做也能帮玄阳道士解围,玄阳道士虽然算是方外之人,有道士身份护身,可别忘记,现在国家对这些宗教人士的管控是非常严格的,像这种看风水捞点外快的小事儿没人在乎,但要跟是一个地区性的行业协会起了冲突,宗管处肯定会出面,因此玄阳道士对那老头儿拿岛城木雕协会压人还是有所顾忌的。
玄阳道士有所顾忌,可他没有啊,他孤家寡人一个,也不靠什么协会赏饭吃,他怕什么?之前还稍微顾忌木雕协会在行业内部的威望,可现在借机把矛盾挑明了,他反而倒不怕了,除非岛城木雕协会真的脸都不要了,愿意为了胡家父子以及这个老头儿跟他往死里对磕。
何况他现在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先不说他本身的人脉关系,就冲着他在都拿到的那个第一名,就不是什么协会能无视的,央视国家级古建筑协会一起主办的全国性比赛第一名,这个分量很重,越是相对官方的单位,就越认可这个分量,毕竟是央老大,地位在哪儿摆着呢。
所以,他开怼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何况这么一通怼下来,他不但心情舒畅了,念头通达了,还能把那些小麻烦也掐死在萌芽中,就算以后跟岛城木雕协会成为一辈子的死敌,那也值了。
不过周围这些人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还真以为他是被岛城木雕协会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尤其是玄阳道士,听了他的控诉以后冷哼一声:“岛城木雕协会,好大的威风,贫道算是见识了,连贫道这样的方外之人都不放过,可见平日之嚣张,白先生,请回吧。”
说完又补充道:“另外,请帮忙转告贵会会长,从此以后崂山太清宫一系将不会再与贵会生任何业务与人情的往来,”说完大袖子一摆,“玄明,送客!”
这次姓白的老头儿和他的徒子徒孙可没脸再纠缠下去了,一个个低着头在众人的注视下灰溜溜的离开。
于是,半分钟后现场的竞争者就剩两拨儿了,徐景行跟另外一个老头儿。
或许是意识到徐景行不好招惹,那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儿笑哈哈的走了过来,“小兄弟,做得好,那些人跋扈惯了,是得好好收拾收拾,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才没有加入他们,嘿嘿,要不然呐,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了。”
面对这个老头儿的示好,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挠挠头故作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老先生客气了,还没请教您的高姓大名呢。”
“我可不是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就是一普通老木匠,我姓赵,赵长,”赵长爽朗的笑道:“你呢?”
“晚辈徐景行。”
“徐景行?”赵长惊奇的瞪大眼睛。
他点点头,“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赵长激动地问:“那个在央视仿古建筑大赛中拿到第一名的徐景行?”
他点点头。
“那个三个月建起五座木塔一条木拱廊桥的徐景行?”
他继续点头,不过稍微有点脸红了。
“那个在小青山掉了一尊通了灵的吕祖像的徐景行?”
听到这里,他便一直到这个赵长老头儿对他的履历比较了解,虽然被这么一一点名而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