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不甘心就此认输,可连胡搅蛮缠的底气都没有,因为徐景行的活儿太漂亮了,他想找点瑕疵都找不出来。但要让他真的给徐景行磕响头认错说自己瞎了眼,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徐景行见状冷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得到说我偷工减料弄虚作假吗?说啊,无话可说了?认输了?那就兑现你的赌约吧,三个响头,磕吧,我等着呢。”
胡斌铁青着脸盯着徐景行恨声道:“姓徐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我欺人太甚?”徐景行奇迹而笑,“你特么的也好意思说我欺人太甚?在小青山的时候就造谣生事差点让我拿不到工钱,被人拆穿一会还不长记性,又来这里挑拨离间,你也好意思说我欺人太甚,合着是我先招惹你的?来来来,你给我讲清楚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徐景行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抬手示意胡斌说话,“说啊,我听着呢,金老板也在,你当着金老板的面好好的讲一讲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你要是讲不出个三长两短,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你,你……”胡斌原打算糊弄糊弄就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没想到徐景行会跟他较真,因此又羞又怒又气又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情急之下就想一走了之。
徐景行注意到胡斌的眼神在瞄门,冷笑一声,“怎么,想跑?你跑一个试试,能跑出去算我输,”说着慢慢的捏起拳头。
他的力量见长,捏拳的时候,骨节嘎嘣作响,手臂上的肌肉也在慢慢的蠕动,很有威慑力。
胡斌想到在小青山挨的那一拳,又想到徐景行刚才抠珠子时展示出来的手臂力量,心里一寒,低下头低声道:“我,我我错了,老弟,是我有眼无珠不该说你坏话。”
“这就完了?”徐景行无动于衷。
胡斌深吸一口气,忽然作势下跪。
徐景行见状眯起眼睛,心道这姓胡的倒是能屈能伸,在小青山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人拆穿之后立刻自抽耳光认错,该认怂的时候毫不犹豫,也算心性过人了。
这种人,有点可怕!
不过徐景行可没打算真的让姓胡的给他磕头,赌约归赌约,目的是想让姓胡的长点记性,不是为了享受那三个响头。再说了,他年纪轻轻的可受不起那种大礼,按照传统说法,那是会折寿的。
而且真要受了那三个响头,下不来台的反而成了他自己,还会给金小小留下不好的印象,得不偿失。
因此他一伸脚挡住胡斌,哼了一声,“真当我稀罕这几个头啊,有你这样的晚辈,我迟早会被你气死,滚吧,再让我碰到你调拨离间造谣抹黑别人,不然饶不了你。”
胡斌恨恨的瞪了徐景行一眼,转身跑了。
等胡斌离开,徐景行这才长出一口气,朝金小小苦笑道:“小小姐,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这人实在是把我气得够呛。”
“你怎么不让他磕头了呢?我还没见过那么怂的人呢,被你一吓竟然真的打算下跪,”金小小之前一直看着徐景行,此时笑盈盈的打趣他。
徐景行无奈的摇摇头,“小小姐,你还是笑话我,我不过是想教训他一顿,又不是想羞辱他,不过话说回来,这姓胡的还真是个人才,造谣的时候张嘴就来,被人拆穿的时候立刻认怂,一点都不含糊,我估摸着,他是彻底恨上我了,以后指不定还会闹些幺蛾子出来。”
“怎么?怕了?”金小小似笑非笑的问。
“嗯,还真有点怕怕的,这种人最麻烦,就跟脚背上的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是恶心人,一旦被他缠上,真能被恶心死,”徐景行苦笑着说道。
“看来你挺有感触啊。”
“主要是以前见过这种人,要是可以,真不愿意招惹他们,”徐景行说着长出一口气,摇摇头,“算了,不说他了,小小姐,看看货吧,这可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总共五十串,都是十八颗的,而且全是科檀料雕的,很漂亮。”
“我之前还在疑惑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七天时间里雕出这么多成品,不过看了你的表演,我是彻底服了,”金小小一边说,一边抓住一把手串,当她看到那靓丽的红色手串时,眼睛立刻亮了,再细看手串上的图案,更是震惊,“小徐,简直神了,每一串的图案都不一样啊?”
徐景行也笑了,“小小姐喜欢,我就放心了,不枉我花费的那么多心思,”说着开始介绍那些花纹,“总共五十串,每一串的图案都是独一无二的,题材可能有重复,但图案绝对没有重复的,比如说佛教题材的,除了十八罗汉之外,还有观音的、弥勒的、如来的、药师的等等,除去佛教题材外,还有花鸟的、风景的、人物的、动物的。”
“一串一组题材,每一组都是精心设计的,在同串上的其他珠子都是相互关联的,绝对不是胡乱拼凑出来应付人的,你手里拿着的那串是《西厢记》人物图,十八颗珠子上雕着十八个场景,刻画的都是莺莺和张生的故事画面,从‘普救寺初相遇’开始,经过‘月下琴音诉相思’‘病房幽会’‘十里长亭送张生’等场景,到最后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整个故事首尾相连,而且题材很讨喜,应该会得到年轻情侣的青睐吧?”
金小小挑出徐景行说的那一串,一颗一颗的挨着看过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套在自己皓白如玉一般的手腕上,“这一串我自己戴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