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海和唐龙两个人讲古,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
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各自起身告辞。
徐景行则带着殷晓静去逛街,两个人手牵手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也都没说话,似乎是被即将到来的分别给弄的无话可说了。当然,两个人也确实是非常不舍,毕竟共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又一块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逛街,回家,做菜,吃饭,然后做喜欢做的事情,似乎要把后半辈子的事情全都在这短短两天时间内一下子都做完一般。
第三天下午,他载着满满一车的东西从泉城出发了。
从泉城到岛城,也就五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吃过午饭吃法,到下午五点半就回到了岛城。
岛城还是那个岛城,虽然三个月没回来过感觉略微有点陌生,但毕竟是从小生活到大的城市,城市里的一景一物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泉城再好也只是泉城,而不是他的家乡。
没错,对他而言,岛城才是他的家乡,而不是首都,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在首都出生并且在首都生活了七年时间。
进入市区后他想了想直接拐向了步行街,这个点虽然比较晚了,但是金小小可能还没下班,因为她一般下班后要留下来盘点一天的收入然后做成表格发给他,然后再检查一番店铺里的锁头、监控以及水电等状况后才会回家,甚至,有的时候连家也不回,就住在店里,反正店里什么都有。
果然,没等停车他就看到了店铺卷帘门的下边照射出来的一缕灯光。
把车停好,来到门口拉起卷帘门走进去。
金小小正在柜台那边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显然是正在做表格,听到卷帘门的声音后才抬起头道:“欢迎光……”
那个“临”字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那女人正一脸愕然的望着他,眼眶似乎一下子就红了,片刻后才冷冷的问了一句“回来了?”说完又立刻低下头 去继续忙活,似乎面前的电脑比门口的徐景行更有吸引力,只是她敲打键盘的节奏完全乱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但心里显然是非常生气的,情绪都那么激动了,却不愿意给他哪怕一个微笑。
可是他心里除了愧疚外也只有愧疚了,他徐景行核能何德,能得到如此钟灵毓秀的女人垂青?并且甘愿跟其他女人共享。
想到这里,他缓步走过去,绕到柜台后边挨着金小小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坐下来,然后轻轻的抓住她纤细的手掌柔声道:“还没吃饭呢吧,去我家吧,我亲自下厨。”
金小小轻哼一声,“徐大老板亲自下厨,小女子何其荣幸呐,不过,受不起。”
“咳咳,小小,有气往我身上撒,别憋着,伤身体的,”他腆着脸宽慰到。
“伤就伤了,反正没人在乎。”
“谁说的?别人在乎不在乎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非常在乎的,”他自然不会就此退缩,甚至更进一步的直接抓住金小小的双手将她的身体摆正,然后直视着
那明亮的眼眸认真道:“相信我。”
“凭,凭什么?”饶是金小小个性十足,此时此刻显然也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给打败了,说话都结巴了,努力维持着的冷漠面孔也被瞬间击破。
“凭感觉,”他说着就慢慢的凑了过去,尽管金小小试图躲闪,但那种欲拒还迎的躲闪哪里逃得掉他的感应。
所以一个时间长达好几分钟的法式热吻诞生在了色调略显冷清的手工店里,使得这个冬天的傍晚一下子热烈起来。
当然,一个热吻是肯定不够的,两个人三个月没见,中间只能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络,要是不想对方做点什么,谁信呐?
所以当气氛抵达最顶点的时候,他咬着金小小小巧的耳垂低声道:“我都一肚子的好诗要背给你听……”
“不,不行,你,你还要回家的……”
“没关系,只背一首好了。”
男人的话可信不?
这当然要分情况看待,有的时候可以相信,但有的时候千万别信,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下的任何话都别相信,什么只背一首好了,事实上到底背了多少首,连徐景行自个儿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金小小的反应非常强烈,三个月不见后蹦出发出来的热情简直能把他给融化,这跟三个月之前的金小小可完全不同,显然是思念的太狠了。
想到这里他的愧疚之心更浓,他在泉城倒好,有殷晓静陪着整天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可金小小却只能守着手工店每天做着枯燥的工作害的给他赚钱。
所以,他必须背更多的好诗词给这个令他心疼的女人听。
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当两个人停下来时,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寂静了,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快十点钟。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这背诗大会竟然持续了四个多小时,虽然中间也有过几次短暂的休息时间,但这种续战能力也足够吓人的了。
也就徐景行现在这身子跟钢铁铸就的一般,换成是两年前他,估计早就不堪一战了。
不过金小小也不好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浑身软绵绵的瘫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着,双眼更是似闭未闭的露出潋滟的朦胧水色,与平日里那冷冰冰的神态完全不同,甚至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只是很显然,金小小这样动人的一面,也就徐景行才有机会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