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听尘站在门外,耳朵贴到门上,欲要从门缝之中听到里面的动静,可是?他想错了。
十八铜人阵里面的情况,他是根本无从知晓。
“这帮老秃驴,就会故弄玄虚。”稚影狠狠的骂了一句,只不过,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别人并未听到。
不过,说来也怪,她屡次的对少林无礼,悟平大师却不生气,这里面的内因,想必,也只有悟平大师才能知道吧。
“我相信熊大哥可以闯关成功的。”上官玉蝉信心满满。
稚影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和熊绸很熟悉吗?”
上官玉蝉顿时脸色羞红,底下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屋内, 熊绸与铜人们打的是不亦乐乎,屋内的灯火依然昏暗,熊绸紧闭着眼睛,与众人战在了一起。
他执着树枝出剑,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狠,而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整个人,如若是虚脱了一样。
良久,他机械的进行着刺杀,每一下,都如他当年练功的时候是一样的,稳,准狠……
可是?他到底却也未刺中一人。
多时过后,他己经没有了一点儿的力气,当他感知有一双脚冲他踢了过来的时候,他慌张的躲开。
可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脚,正中他的心口,踢极狠,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竹枝脱手而出,朝踢他的那人直接的刺去。
脚,落到他胸口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猛然间传了出来,他的整个身体,如若是湖中的浮萍一样,完全的飘了出去。
铜人阵的门,突然间的大开,熊绸的身体,直接的飞向了门外,而后,重重的落到了门外的地上。
“熊大哥,你怎么样了?”众人上前,上官玉蝉直接的扶起了熊绸的身体,熊绸己然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的身上,四处都是伤,有的是用脚踢的,有的是用拳头打的,还有的是用棍子打的,反正,青紫一片,惨不忍睹。
“阿绸,什么情况?”西门听尘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少林寺一向慈悲为怀,怎么会朝熊绸下这么重的手。
“快扶熊大哥躺好,让我试一下他的脉。”上官玉蝉直语,慌张之中,己将熊绸的身体平放在了地上。
“也许,我没有输!”熊绸的脸上,挤出来了一个笑意。
此时,众人己经不想去关心他到底有没有输的事情了,反正,他的人能活着就好的了。
上官玉蝉伸手,探向了他的脉搏,稍时,她的脸色微好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铜人阵的大门,直咧咧的被人拉开,十八个铜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一个,喉头处己然有了淡淡的血迹。
大家一众排开,为首的那个人,站到了熊绸的面前。
“多谢少侠手下留情。”他冲熊绸拱手。
虽然,这十八铜人伤到了熊绸,但是,熊绸也伤到了他们,他们哪一个的情况,也不比熊绸的好到哪里去,特别是这个为首的铜人,喉头之处己见血迹,想来,若是熊绸稍再用力几分,他哪还有性命存在呢?再说了,熊绸用的只不过是一根竹枝,若是换成了长剑,怕是又是另外的一个结果了。
“是大师们手下留情了。”西门听尘一听这话,喜色上心。看来,这回,熊绸的命是要保住了。
“是少侠手下留情。”铜人们齐拱手。就算是铜人们不说,这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熊绸以一敌十八,又将众人打伤,如若是下狠手的话,那便是己然刺死了多个,如此结果,难道还用再解释吗?
“你说话算话,现在,他赢了,你得救他。”稚影指着熊绸,同悟平大师说了直来。
那边儿的哑丫,正在为佛像净身,一听到这话,当下喜色上脸,手中的帕子,竟不知觉的掉落了下来。
“大师,咱们是有约在先的。”西门听尘拱手,逼起了悟平大师。
悟平大师缓缓起身,跺步到了熊绸的面前,他伸手,将裹在熊绸胸前的衣服扯开,熊绸的心窝之处,一团的黑迹。
他摇了摇头,不料,这才黑迹,却是落入到了不远处的悟法大师的眼中,当他看到这一团黑迹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完全的失控了。
他不顾自己的高僧身份,冲下了高台,踉跄的来到了熊绸的面前,而后,伸出手来,将熊绸胸前的血迹擦干,那黑迹,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又一次的擦了一下那团血迹。终于,他完全的看清楚了。
“大师,您怎么了?”上官玉蝉对于悟法大师的行动,相当的不理解。
熊绸胸前的黑迹,不是什么受伤留下的伤口,而是一个先天性的胎记,这个胎记,跟随了熊绸将近二十年了。
“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悟法大师完全的颤抖了自己的手,他己然顾不得他现在的身份了。
熊绸对于悟法的失态,也有点儿意外。“这是我身上的胎记,许多年了,怎么了?”熊绸不解。
“胎记,竟是胎记。”悟法大师几乎要失控了,他不顾还有女人在场,猛然一下的将熊绸的裤子扯破,而后,在熊绸的大腿上,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块伤迹,那伤迹,似是一个月亮,份外的清晰。
当看到这块胎记的时候,悟法大师的眼睛都直了,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整个人,处于一个失神的状态。
“师弟,怎么了?”悟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