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第一缕阳光打在百壁峰上面的时候,夏芸悠然的醒来了,她的身畔,睡着熊绸。
看着熊绸古铜色的肌肤,夏芸伸出了她那双白净的小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熊绸伸手,将夏芸的小手按到了自己的手下。此时,他竟是喃喃自语。
“碧岚……”他开口之时,竟是呼唤出来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夏芸的脸色,淡然的变了一下。
“碧岚,等我……”熊绸再次开口。
夏芸突然间觉得她的心里面难受了起来,好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一样,说不出来的酸楚。
她起身,迅速的离开,直觉告诉她,那个碧岚,一定在熊绸的心中占有很大的地位,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睡梦中呼唤着她的名字。
夏芸站在树下,静思了许久,当熊绸清醒过来,看到了夏芸的身影以后,他终是起身,静静的从夏芸的身后,环上了她的腰肢。
夏芸回脸之时,满是笑意的小脸之上,竟还带着几颗眼泪。
“熊大哥,醒了啊。”夏芸就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然是在随意的和熊绸说着话。
“怎么哭了?莫不是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熊绸问及,看着夏芸掉眼泪的时候,他的心里竟也不是那么的舒服。
“不,不是的,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夏芸回脸,伸手,环上了熊绸的脖颈,二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那为什么还要哭?”熊绸抚着她的长发,再问了起来。
晨起的夏芸,看起来特别的迷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独属于少女的清香。再加上清晨的晨露,草地之中,她立于熊绸的身畔之时,仿若是一个妙龄仙女一般。
“熊大哥,我想我爹和我娘了。”夏芸终于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放声痛苦的理由了,说完了这话,她竟是不顾一切,任凭自己的眼泪,打湿了熊绸胸前的衣服。
“他们真幸福。”熊绸衷心的感叹着,他是一个大老粗,如夏芸如此细腻的心思,他怎么可以猜得到呢?所以,他只能是顺着夏芸的话说。“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有问你,朝廷的鹰犬,为什么一直追杀你?”熊绸突然间想要了解夏芸了。
夏芸听了熊绸的这话,突然间楞了一下神。
她的脸色,变了一下,稍时以后,她恢复了平静。
“因为,我误杀了他们的人。”夏芸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事实上,在如此仓促之时,她也根本就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理由。“他们说,杀人抵命,所以,就加派了许多人手来追杀我。”夏芸再重审了一次,争取让自己的假话说的完整一些。
“哦。”显然,熊绸有一些不能相信。
突然间,夏芸踮起了自己的脚尖,突如其来的吻上了熊绸的唇,吻的时候,还特别的用力,下齿之时,咬的熊绸的唇有一种生疼的感觉。
熊绸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抛弃了一切的疑惑,热情的回应着夏芸。
夏芸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几乎要将他的唇咬出血迹。
“熊大哥,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夏芸认真的说了起来。
熊绸早己经在夏芸主动的亲吻之下,变的热情如火,他不顾得唇角的疼痛,抱起了夏芸的身体,钻入了他以前练功常睡的庵中。
稍时,太阳高起,驱散了山间薄雾,山中的清晨,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美好。
庵内,传来了夏芸轻语的问话。“熊大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要报仇……”熊绸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是底气十足,大有一副让人听了就觉得害怕的架式。
月圆之夜,听水小筑,稚影如同是发了疯的一样,她满身疼痛,整个人,变得十分的暴躁。
她不助的将屋子里面的东西扔在地上,发出来了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的嗓子眼处,发出来呜呜的声响,仿佛是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失了性命一样,她扔着东西。胡乱的叫骂着。
她的主子,自有一套控制她的办法,不然的话,依稚影的脾气,又怎么可以乖乖的听话呢。
那个枯瘦的老人。给她吃的药。她从来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她却知道,离了那药,她真的活不了,似乎,每当满了一年的时候,她就要用那样的药,来压制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一样。
哑丫适时的出来,她的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那汤药之中,似乎也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稚影抬眼之时,正好看到了那碗汤药。
是的,只要服下了那碗汤药,就可以缓解她现在的痛苦,如此痛苦的活着,真让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汤药,只要喝下去,一切的痛苦就不复存在了,只是,这种汤药,可以让人完全的依赖上。
哑丫的眸子里面,闪现着一抹动人的光芒,那么的纯净,与她眼前的那碗汤药,明显的有着质的变化。
稚影抬手,端过了那碗汤药,紧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是在做一次思想挣扎一样,终于,她还是战胜了自己,她将那碗汤药,直接的扔了出去,碗落地之上,汤汁流了一地。
“我不喝,我不喝,喝了就依赖上了,他想害我,你也想害我,你这个贱人。”稚影指着哑丫的鼻子可骂了起来。
哑丫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可是?稚影根本就不听,她是步步紧逼。
“你就是想害我,你就是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