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青州军的战力,倒确实是能够让人信得过的。手机端虽然在座的庐江诸公绝大多数人是第一次接触青州军,但青州军早已名声在外,以往的战绩都十分辉煌,可没什么人敢质疑。
而关羽所请求的由青州军来把守城门这一行为,是实实地赢得了在座集体的好感。因为这项差事可以说是吃力而不讨好:倘若出城迎击的那支部队成功击破了敌军,那算是大功,把守城门的功劳只能居其次;而倘若进攻部队作战失利撤退了,那么把守城门的青州军必然要承受极大的压力,遭受敌军最猛烈的攻击。
陆康捋了捋胡子,对关羽笑道:“云长好意我等心领了!不过……”
没等陆康说完,关羽便抢着抱拳道:“府君,请务必准许某之青州军来把守城门,舒城安危关乎整个庐江安危,半点疏忽不得,一旦城门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听了只觉得关羽这人够义气,而少数人却听出了点不同的味道:你关羽的青州军战斗力强我们承认,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只有青州军才能胜任把守城门的工作,我们庐江军队不行是吗?。
虽然青州军战力庐江军队强这一点很多人能够看得出来,但关羽这话还是多少显得有点狂傲了。
陆康是个人精,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是不会允许这时候发生庐江人与青州军之间的内讧的,哪怕只是言语的口角之争。故而他不等其他人开口,立刻答应道:“嗯,那有劳云长了!”
随即陆康又紧接着转移话题:“那么这出城试探的任务,诸公以为谁来合适啊?”
庐江五虎当即前请缨:“卑职卢布/晁云/田伟/王忠/关雨愿往!”
陆康微笑着将视线从五个人身一一扫过,略一沉吟,下令道:“那么由关雨前去吧!”
“太守!”“将军!”“府君!”“陆公!”……
除了关雨外,其余四人纷纷不服,要出言争辩。
陆康却不容他们开口,哈哈一笑:“老夫可还记得呢,你们立功的顺序,这次轮到关雨了,你们有何不服的?”
这下四个人没话说了,毕竟轮流出战立功是当初他们五个人商定好的,约好的事可不能反悔。
不过陆康也答应其余四人,一旦关雨成功击破敌军,那么其余四人也会紧接着被派战场去扩大战果,这才令四人满意。
之后众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便散会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日,舒城城门大开,关雨带着一队庐江精锐士卒,挺胸抬头、器宇轩昂地走出了城门。而后他们并没有立刻向雷薄军发起突袭,而是先派一个使节,向雷薄军发送了战书。关雨这是要堂堂正正地打败敌军,他觉得这样才赢得光彩。
很快,雷薄骑着马带人从营地里出来了,他一脸不屑地接下战书,下令道:“给本将把此子抽回去!”
手下听令,拿起马鞭对着使节是一鞭子!
“哎呀!你……”使节捂着脸,指着雷薄要大骂。
雷薄却抢先说道:“回去告诉陆康老儿,叫他洗好脖子等着受死吧!滚!”
之后又是一顿鞭子,使节这样被抽回了关雨处。
关雨被气得够呛;“两军来战,不斩来使!雷薄小儿居然敢如此辱人,这杀人更可恶!某要亲自教训这个无礼狂徒!”
说罢便要冲过去宰了雷薄这混蛋!
“慢!”
一位庐江高官不知什么时候起下了城楼,他派人过来拦下了关雨。关雨见那位高官手捧一尊青铜酒爵,前道:“关壮士,请满饮此杯,以壮形势!”
原来,这位高官是希望关雨能够立个首功给青州军看看,好涨涨庐江人的脸面,故而过来奉酒以示鼓励。
然而关雨这时候哪有心情喝什么酒,他故作豪气地挥手道:“酒且斟下,某去便来。”
说完便立刻提刀纵马冲向了雷薄军大营!
高官不以为仵,只是紧张地期待着得胜消息,因为他现在在城楼下,视野不开阔,看不到前方的景象。
须臾……
“报——关雨与雷薄战不三合,被雷薄斩了。”
那庐江高官听到消息惊愕地手一抖,酒爵的酒不慎洒出一些沾到手,高官感受着手酒液的温度,喃喃道:“其酒……尚温。”
关羽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城楼的晁云等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向陆康请战,要为死去的关雨报仇。
陆康却不会任由他们出战,这个雷薄的实力如何尚且不明朗,贸然出击显然对庐江不利。这也怪关雨,太过冲动了,居然跑去找雷薄单挑。一个合格的军队统帅不到万不得已时,是绝对不会去玩什么单挑的,单挑这种事,胜了自然可以提升我方军队士气,但是万一败了呢?
而更关键的是,陆康派关雨出去是为了试探雷薄所部军队实力的,而不是去试探雷薄个人武力的。无论单挑胜负,完事后得出的信息也仅仅是知道了对方武将的个人武力如何,对了解对方军队实力没有任何帮助。个人武力这种东西,在正规军交锋时往往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关雨可以说是辜负了他的任务,不仅做了无用功,还起了负面作用,导致庐江方面士气受损。
陆康习惯性地看向关羽,想询问他的意见,但却发现关羽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陆康随即自嘲地一笑,心说自己怎么还依赖他了,之前屡屡询问关羽意见,只是为了考验关羽,了解关羽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