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我也不想如此,因为最早买粮食的钱都是借来的,不卖出去怎么还账,现在粮食卖出去了,咱们还赚了两千万文铜钱。如此一来不就有钱救助难民了吗?”
公孙胜道:“粮食价格高了,两千万文铜钱都买不了五百万斤,甚至三四百万斤粮食了,投机的粮商们正磨刀霍霍准备加价呢。”
程智道:“道长不要害怕,武大人已经想好了办法。”
“什么办法?”公孙胜问。
“古代某皇帝遇饥民有此千古一问:没饭吃,为什么不吃肉呢?这皇帝堪称中国五千年历史上唯一的明白人,可惜领先人类数千年反被当成笑料。以肉为主食比以粮食为主食更容易,至少在现代是如比的,因为荒地多,养羊养鹅不是很容易吗,为什么非要吃粮食呢。”武松说。
公孙胜道:“哥哥就别打哑谜了。”
武松说:“回头再给你细说,你拿我令牌去碣石村,找阮小二,命他先收五万斤鱼送来,然后三日后再送一批。”
公孙胜道:“能有这么多鱼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赶快去吧,工地上的灾民要是没了粮食吃会闹事的。”武松说。
公孙胜哪敢怠慢,乘坐快船急忙赶奔碣石村,阮小二正在大车行忙事情呢。
公孙胜拿出令牌道:“小二哥,哥哥有令,命令你收鱼五万斤送去东平府,救助灾民。”
阮小二道:“哥哥好大的气魄,鱼十几文一斤,当真舍得,好嘞,你明天一定送到。”
公孙胜在碣石村看热闹,十几里的湖面上遍布网箱,网箱里都是春末夏初往里面投放的草鱼,花莲,鲫鱼。如今已经是初冬天气,正适合收网。网绳子一拉,里面的鱼乱蹦乱跳起来,一网箱下去恐怕就有二百多斤。
“我的天呢,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养鱼方法,你看看那鱼可真大,恐怕得有三斤左右。”公孙胜吃惊的说。
不仅仅公孙胜吃惊,就连阮小二也吃惊。
“当初放鱼的时候草鱼不过半斤重,没想到喂养了一个夏季,一个秋季竟然长大了这么多。看来鱼吃麸皮,吃青草比自行生长更快。”
五万斤鱼差不多近两万多条,几十艘乌篷船排成行,送到了东平府码头。
码头上锣鼓喧天,知府程万里在众多衙役的拥护之下到达码头迎接鱼鲜。公孙胜还挺会整景,每艘船上还挑着大旗,写着扶危济困,鱼鲜运输。
码头上看热闹的百姓人山人海,程万里官声不错,有大胆的百姓问:“大人,运输如此多的鱼作何用呢?”
程万里笑道:“本官召集了八万民壮,对我东平府内河道,官道,水利工程进行大量的维护和翻修,以粮食代替工钱。奈何奸商无良,炒作粮价,现在东平府的粮食已经贵了三倍还多。因此本官决定了,粮食不够就吃鱼,吃肉。”
有人就说了:“鱼能有多少。”
程万里大笑:“济州水泊里有数万网箱,一网箱里有数百斤鱼。够不够吃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码头上卸货的工匠排成行,看热闹的百姓在旁边看着,筐子里都是二三斤重的草鱼,有的搬运工一不小心弄翻了一筐子,好家伙,里面也都是大鱼。
五万斤鱼足足装了五十马车,浩浩荡荡运输。
不仅仅如此,从清河县开过来五十辆运猪马车,三四百头大猪抵达工地。
肥肥的大黑猪哼哼唧唧的,知道好日子到头了想跑,奈何马车上有笼子。
程万里在通知,通判的陪同下,命令道:“杀猪,让工匠们吃肉,本官要让投机商们看看东平府的实力。”
“是。”
大鼓敲了三通,六七百屠夫把三百多头猪按在肉案子上,猪的叫声传出去七八里去。这工地上修理河道的上万民壮纷纷停工观看,杀猪的见多了,可是杀猪杀的这么壮观的还是第一次见。
看热闹的百姓,商人纷纷被震撼到了,程万里不是在开玩笑那是真杀猪。当天民壮的伙食里都是有鱼有肉,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不仅仅如此,还给发了几条鱼做工钱。
几天后又是几十车鱼,几百头猪。这些猪都是贾思民养的,本来打算卖到东京城换钱的,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投机商们都清楚,这不过是程万里和武松在演戏呢。
投机商们在酒楼吃酒,一起商讨对策,大宋商业自由,他们倒是不害怕程知府硬来。
商人们道:“他们存粮不多,鸡鸭鱼肉能有多少再坚持一段时间,定然坚持不住了。到时候十来万民壮背后都有家人,闹起事情来程万里可吃不消。”
这时候一个商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快去码头,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群商人也是吓坏了,赶奔东平府码头,码头上此刻都已经沸腾了,知府程大人没有来,但是通判大人,巡捕指挥使都到场了,数百衙役执勤,维持秩序。
码头竟然来了二三百艘的船,竟然是海鱼。一筐子一筐子的海鱼搬上岸边,装上马车。
武松在那里高谈阔论,说:“这是从渤海运来的海鱼,干虾,这一批十万斤,全是好货。后面二百艘船全是柑橘,从南方运来的。民壮们不仅仅有肉吃,有鱼吃,还有水果吃。那些囤积粮食的富户可要抓紧卖了,不然连本钱都回不来了。”
橘子是真的,一文钱二斤吕方从南方收购,通过乌篷船运输到东平府来,实际上大多数的橘子是要做成罐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