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经腐烂到只剩下了尸骨,衣服也无法辨别,不过从骨骼判断,这是年轻人的尸体。
而且,尸体百年上,还放着一些东西,一眼就可以看明白,文房四宝。
有人在边上窃窃私语:“这毛笔砚台的,该不会是柳生的吧。”
柳生,唐十九听张富贵说过,是曾经租住在老夏家的赶考书生。
具体名字,张富贵并没有说,只不过,大家都叫这书生柳生。
唐十九在手上裹了帕子,将尸骨小心的挖出来,颅骨碎裂,毋庸置疑,这是致命伤了。
外头,一阵热闹,提刑司的人来了。
大家纷纷给让出路来,福大人没来,高峰也没来,是一个叫做大庆的人带的队,见到唐十九,上前要给唐十九请安,被唐十九一个眼神止住。
要让人晓得,她的王妃身份,以后在这巷子,未必还能住的安稳。
大庆倒是明白人,晓得唐十九不想暴露身份,只是暗暗哈了一下腰,算是给她请安。
“大庆,福大人和高峰呢?”
“别提了,又死人了。”
唐十九一怔:“女人?”
“恩,jiān_shā,和之前一样,福大人和高峰,去红花巷了。”
“人又是红花巷出来的?”
大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就是根据前面三具尸体的情况,先往那边去查了,王……这里怎么回事?”
唐十九说明情况:“这房子是我的,我前几日才从一个老人家手里买的,叫人的翻修一下,准备放我的花草树木,结果今天拉碎土,挖地时候出这具尸体。”
大庆蹲下身,唐十九跟着蹲下:“不用看了,致命伤,颅骨遭受了剧烈的外力冲击碎裂了。我现在怀疑,这人是这个房子之前的租客,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大庆也看到了文房四宝,拿起那支毛笔,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番,那笔杆子不是竹制的,材料很是特别,像是一种玉石,阳光下,有些通透,笔头上,写了两个字:柳毅。
“柳毅,那书生的是姓柳吗?”
唐十九也看到了那几个字:“是,周围人都叫他柳生。”
外头围观看热闹的,听到柳生这个名字,纷纷靠了前来,却被提刑司的人拦住,唐十九站起身,走到人群边上:“诸位,这位曾经租住在老夏家书生,是不是叫个柳毅?”
七嘴八舌一堆声音:“是是是,就叫这个名字,喜欢穿一身青灰色的长衫,戴一顶黑灰色的帽子。”
大庆拿起砚台,砚台下面也刻着柳毅两个字:“王……大人。”大约是实在找不到可以称呼唐十九的办法,他也不敢唐突,给唐十九家了个大人的称呼。
众人看向唐十九,截是吃惊,女大人,这怎的没听过。
唐十九也有些尴尬,大庆自己都叫的别扭了,不过这会儿更多的是心系了这尸体的事情:“您看,这毛笔和砚台,应该都是官砚和官笔,每年考试的书生,为防止舞弊行为,进考场之前,都要换统一的考服,配备统一的笔墨纸砚,这笔墨纸砚上,都有标识,靠完了可以带走,这毛笔上和砚台上,都写了柳毅,这应该就是柳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