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他是个短命鬼。”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自动把曲天歌的脸代入进去,“一走,他兄嫂就来闹事,把东西都给霸走了,我没了活路,只能来做这一行。”
兄嫂,对号入座,就乾王和汴沉鱼。
这些人大约对这种故事,见怪不怪了:“这世道就这样,谁霸蛮谁得道,就说刚刚那个抢咱们生意的,谁让她背后有个打手弟弟呢。”
“对了,你今天是第一天来吗?还是以前,也做过这个?”
唐十九装作很老练的样子:“先前做过,就是做人家的姘头,然后被原配现了,打的半死,看我眼角,到现在都还没长好。”
灯光暗,大家凑过来看,眼角确实看上去不太自然。
“那你那姘夫呢?”
唐十九轻蔑一笑:“给那婆娘管教一顿,就说不能管我了,倒是经常给介绍男人,我这不就入了这一行,前几天我才知道,他给我带那些男人,自己还抽成呢,我一气之下,和他断了干净,自己出来做。”
“哎呦还有这种怂货,保不齐是他婆娘教唆的,你自己出来干也好,怎么就选了这了?”
唐十九慵懒的往墙上一靠,对着路灯玩那对金镯子,看的几个女的,都眼馋。
“不选这,我还去十米街啊,那能要我吗?”
“你长的也还算可以啊。”
“可以什么可以。”
一个女子,拍了拍唐十九的肩膀,压低声音:“你别是没听说,这红花巷最近出了个杀人魔王。”
唐十九直起身子,一脸八卦:“听倒是听说了,但也没有这边认识姐妹,没有听仔细清楚,怎么回事?”
那人声音压的更低:“就咱这啊,有四个女人死了,一天一个,就这四天的事情,都是被jiān_shā的,身上财物也被洗劫一空,你看我们,都不敢穿金戴银出来,你这镯子也赶紧的收起来吧,别被人盯上了?”
唐十九装作慌张,忙撸下桌子,放到荷包里:“我就以为是死人了,怎么还劫财啊,我得赶紧的装起来,吓死个人,早知道,不把这镯子带出来了,只是放家里,我也不放心,那个贱男人有我房里钥匙,对我这镯子也是觊觎已久了的,我就怕我一出来,他给我拿了。”
那姑娘看着唐十九把东西塞进荷包,眼神之中几分羡慕:“你藏好啊,还有,如果有人看上你,你记得约到你熟悉的地方,不要跟着走。”
“知道了,这我之前听说了,死的都不是死在附近,是跟人走了,我在边上开了个小房间的,付了租钱,不和人出去。”
那姑娘眼神之中更是羡慕:“你还有钱,开得起小房间啊。”
唐十九笑道:“多多少少,有点积蓄,做这个呢,是因为钱来的快,我打算攒够一笔钱,就离开京城,到南方去,找个老实巴交的好人嫁了,重新开始。”
这几乎是这里的姑娘,共同的愿望。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这般聊到了后半夜,四周围并无半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