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笙心里有些恼怒,看到风离痕都给撒了出来:“别烦我,走开。”
“呦,小姑娘生气了,我猜猜,是不是爷骂你了?”
“别烦,起开。”
风离痕可是属狗皮膏药的,哪里那么容易打的走:“怎么了嘛,说说嘛,小姑娘。”
芦笙不胜其烦,皱着眉等着风离痕,风离痕还是那笑嘻嘻狗皮膏药的表情。
芦笙叹一口气:“主子萎了。”
风离痕大惊,又几分怒色:“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芦笙反应过来,脸色通红一片,一拳对着风离痕的心门打了下去,力道不轻,风离痕都被打的倒抽冷气。
嘴上却咧着笑了:“看来我猜错了,小姑娘生气了,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主子这离开了王妃,整个人都不打对劲了,我怕他又病,脑子不灵清。”
芦笙压低声音:“嘘,别说了,病病的,就是你们说的时候主子听到了一次,然后就一直以为自己有病。”
“好了,我错了,到底怎么了?”风离痕陪着笑脸,又有几分严肃。
芦笙叹息一口:“他知道今夜是那边动手了,却说他不管了,累了。”
风离痕倒并不意外:“不管也好,你该晓得为了求皇上不下旨让他休妻,他去求了乾王和瑞王,伤了大元气,这事情也委实管不动。”
芦笙眉头还是紧拧着,搞的风离痕忍不住伸手去搓揉她的眉心:“年纪轻轻,皱眉老的快。”
“那也比你死的晚。”
风离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当然要比我后死,小姑娘,还生气吗,不然哥哥带你看看月色。”
“是叔叔吧。”
风离痕也不介意芦笙的戏谑,握住她的手:“走吧,叔叔就叔叔,随你喜欢。王爷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萎了是少了点药,王妃就是他的药,咱们想办法把王妃这颗药,给他塞回嘴里含着,你看着,他立马雄风万丈。”
芦笙脸又红:“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风离痕调戏:“那是小姑娘你不纯洁。”
“找死。”
“死在你手里,做鬼也fēng_liú。”
两人打打闹闹,手牵手飞上屋顶看月亮。
屋顶下,暗处,一抹白色身影,看着院子里客房半开的窗户中,忙忙碌碌的窈窕身影,久久不曾动弹。
碧桃真是忙怀了,隐隐总觉得谁在盯着自己看,一转身看窗外有没人。
想到今天夜里的遭遇,不免瘆得慌,连带着夏夜的热风都觉得带了血腥的杀戮冷气。
照顾了绣球睡下,她就赶紧去关了窗户,眼睛一瞥,似乎看到窗外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这下给她吓的哆嗦,赶紧栓了窗户,回来坐到林婶身边,却是坐立难安,只盼着天光快点吐白,这一夜赶紧的过去。
*
棋院猫儿胡同。
一片血腥狼藉。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伤口基本都是一刀毙命。
这是一个四合院一样的房子,总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布置的还算可以,其余两个房间,除了一排通铺之外,就只剩下几个破衣柜,凌乱的填满了空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