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眨巴了一下眼睛,颇为顽皮。
柳禅诗一怔,在唐十九眼中读出的并不是嫌弃,而是友好。
她推居柴灶,一开始还怀疑唐十九一个千金小姐,堂堂王妃行不行,却见唐十九洗菜切菜配菜,动作熟稔利落。
她从头到尾,就是要插手,竟也是显得多余。
比起她笨手笨脚刚入门的那点厨艺,暗自庆幸王妃没让她动手,不然简直是在献丑。
自然,她也无比钦佩起唐十九:“王妃的厨艺,真是了得。”
“哈哈,家常小菜,不在话下,你呢?”
柳禅诗有些羞涩了:“才学的,前几天,青菜还炒的半生不熟呢。”
“哈哈哈哈哈。”唐十九哈哈大笑起来,柳禅诗看着她就痴。
“世人皆说我美艳动人,他们必是没见过王妃,您若是薄施之分,盘秀,更华裳,必会让日月星辰失色。”
这赞扬,真走心。
被美人夸奖美丽,心情也跟着美丽起来:“哈哈,你这么夸我,我可就当真了。”
柳禅诗嘴角微勾:“王妃你性子真好。”
不娇柔,不造作,不拿捏姿态,爽快开朗,让人喜欢。
“你的嘴也很甜。”
“呵呵。”柳禅诗捂了下嘴巴,笑的矜持,看得出来身上,高等的修养。
唐十九忽然想到了她母亲的事情。
“哦,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吗?”
“王妃请问。”
唐十九给锅里的菜添了水,盖上锅盖,转过头看向柳禅诗:“我听王爷说,你的缩骨功是继承了你母亲的,你母亲是曾是当今皇上的幕僚,是吗?”
柳禅诗点点头,那温柔的眼神之中,含了几分恨意:“王爷想来也告诉了王妃,皇上是如何对待我母亲这类人的。”
唐十九点点头,却道:“不是他告诉我的,我是从另一个人那听到皇上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卑鄙的,你母亲现在人何在?”
“死了,三年前,死于寒症。”
“寒症?”
“是,如果没有王爷,我母亲会死的更早。”
唐十九想了想,不大明白这个王爷,指代的是当年帮助她母亲逃跑的故徐老王爷,还是曲天歌。
于是试探问:“曲天歌?”
“是。”
唐十九不大明白了:“十年前,曲天歌也才十六七岁,怎么会帮到你母亲?”
“我母亲被皇上迫害的时候,得蒙徐老王爷所救,然而徐老王爷救我母亲,却是另有目的,他是希望我母亲为他所用,有朝一日揭皇上恶行,我母亲当年已经怀了我,不想再卷入这场纷争,执意离开,徐老王爷见留不住我母亲,就起了杀意。”
唐十九一怔,和徐老王妃说的,不是同一个版本啊。
然而,她更愿意相信柳禅诗的版本。
“徐老王爷将我母亲丢入寒潭之中,逼她签下揭状,我母亲不肯,他就命人,将寒潭的唯一的出入大门封死,如果不是我母亲命大,遇到了不小心从潭顶掉下的狩猎山人,将她救出,娶她为妻,也就没有我,没有她后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