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当作战利品……”
唐十九抬手:“巷子里大婶的死,和药店伙计死,处理的干脆利落,没留下任何证据线索,说明一点,凶手十分谨慎,绝对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王妃,你难道觉得,柳七七不是凶手。”
唐十九皱眉摇头:“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她说她杀了她的义父的时候,那种恐惧慌张和认命不是假的,如她自己说的,她既能承认杀了一个人,怎会不敢多背几条人命呢?”
独孤皓月道:“或许她觉得,背一条命案,最多算是防卫过度,这剩下的六条人命不同,足够要了她的性命呢?”
独孤皓月说的也有道理。
大梁律法当中,在防卫杀人上,确实有些弹性,没那么死。
可唐十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独孤,你说,柳七七真的杀了人,杀人目的是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得要问她。”
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
唐十九苦笑:“得,还是全力先找到徐小贤的尸体吧,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家里出了点事。”
“你……家里不就你一人?”
独孤皓月笑笑。
唐十九嘴皮子动了动,有话在嘴边,却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忙,不来也可以,这里有我。”
独孤皓月看着那只手,怅然若失,笑容几分落寞:“好。”
唐十九一整天都在想柳七七的案子。
夜里回到家,在门口看到了送客的刘管家。
来的是些朝中官员,品阶大小都有,按照往年惯例,这年前后的王府想来是很忙的。
今年曲天歌回来的晚,消息传出去的也晚,这些人都已经去别的王爷府问候过了,如今赶着年前最后两三天,来拜访曲天歌。
无非就是送送礼啊,拍拍马屁这些而已。
见到唐十九,也是恭恭顺顺请了安。
唐十九颔目送他们离去,很是有女主人的风范。
人走了,唐十九看了一眼刘管家,满目的嫌弃,刘管家也有些尴尬。
一开口,看唐十九往后退了一步,更是尴尬,不敢上前了,在原地,给唐十九请安:“王妃您回来了,奴才要谢谢您,请了大夫给奴才看病。”
“刘管家,有病就治病,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头吃坏了身子。”
刘管家忙道:“是是是。”
唐十九挥挥手打他下去,回了裕丰园,曲天歌这厢倒是落个清闲,正自己和自己下棋呢。
唐十九凑过去,盘腿坐在他对面,从他手里夺了白子:“我陪你。”
“累吗?”
“不累。”
“饿了吗?”
“吃了点东西,这过年还有两天了,这拨人早去别的王府都走动过了,你回来的消息一放出去,接下来估计有的你忙的,明天指不定来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