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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后院,唐十九到的时候,兰心拖着一副病体,和张富贵老婆一起,正竭力在劝说汴沉鱼!
当然从两人口干舌燥却一件挫败的样子来看,无效!
看到唐十九,两人恍若看到了救星!
“秦王妃,您可算来了!”
张富贵老婆上来接唐十九摘下的面罩。
兰心也忙站起身让到一边,恭谨的底下头!
唐十九看向桌子对面烛火中那不是粉黛面容素雅,却着就一袭火红热情披风的汴沉鱼,眉心微紧!
这披风是曲天歌送的,白天唐十九还辗转的让人送了过来!
觉得扎眼,不是因为吃醋,是隐隐有些不安!
素手微抬:“你们先下去!”
兰心和张富贵媳妇诺诺应是,退了出去!
唐十九在汴沉鱼对面落座,上下打量着汴沉鱼,她面色平静,可看得出眼底深处,某种决绝!
“听说你要回去,怎的,皮痒还是犯贱了?别装出一副清高不理人的样子,其实你现在已经没有清高的资本了!你要真要回乾王府去,可以,谁还愿意拦着你了?不过请你把这衣服脱下来,因为你不配穿着它!”
再三的言语刺激,汴沉鱼终于怒了:“唐十九,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嘛?”
一定,不然兰心和张富贵老婆苦口婆心的劝,难道有丝毫效用吗?
唐十九冷笑一声:“刻薄,还有更刻薄的呢,要听吗?”
汴沉鱼抬起头,用力看向唐十九,很快却又满目苦涩,轻笑一声:“我知道你言语刺激,是想劝我,可我主意已定!”
呀呀呀,脑子还不笨吗,没有和成亲那日那样,背唐十九三言两语气的失去理智,几欲杀人!
既然她看出来了,唐十九也“穿着曲天歌送给你的衣服回乾王府,我知道你的意图何在,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他为什么送你,就算你没有想过是什么理由,有衣服里面有一封信吧!”
汴沉鱼皱眉:“你看过。”
唐十九忙澄清:“看过是狗,你放心,我唐十九还没这么下作,看别人的私人信件,我只是太了解曲天歌了,想想也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
汴沉鱼又不做声了,自从醒来之后,她的话就少的可怜,唐十九也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已经多多少少能猜得出她的心思。
“曲天歌曾经和我说说起过少年的你,意气奋,穿着一袭红色的斗篷,踏马梅林,如果一团红色的火焰,耀目璀璨,勃勃生气!”
汴沉鱼抬头差异的看向唐十九!
“是不是很意外,他记得如此清楚?呵呵,美好的事物,谁会忘得掉,悬崖边一朵开得灿烂的野花,鱼池里一尾斑斓的锦鲤,成衣店里一件做工完美的衣服,玉石铺里精美的簪!冬雪中,比腊梅和太阳更耀眼的你!”
目光定格在汴沉鱼脸上,那种一意孤行的决绝里,多了许多分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