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玉佩的刹那,脸色瞬间阴郁。
打开信,更是将屋内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韩振,这信中内容,是真是假。”
韩大人拜下身去:“皇上,那上面是徐王的字迹,玉佩也是当年先帝赐给徐王的那块火龙玉佩,而且当年信中的老夫妇,如今就在宫外候着。”
“宣。”
“宣”
很快,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诚惶诚恐的进了东暖阁。
见到皇帝,忙是下跪叩。
“草民独孤鹏民妇冼桂花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大人看向两人:“独孤鹏,冼桂花,你们二人如实告诉皇上,当年的事情。”
“是,韩大人。”老者磕了个头,缓缓回忆,“草民是徐老王妃娘家的远亲,那是二十四年的一个傍晚,徐王府的人送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到我家中,说是徐老王妃的吩咐,让我夫妇二人,好生看顾这个孩子,孩子随我姓了独孤,名字也是起好的,叫做皓月。”
独孤皓月!
韩大人,够狠,比白大人更狠。
白大人想尽办法描黑她和宣王的关系,到底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而独孤皓月不同,独孤皓月和唐十九曾经的那段情,京城之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十九心下明白,韩大人费尽心思,找到了独孤皓月的养父母,目的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提起她和独孤皓月那段旧情那么简单。
风暴开始袭来,唐十九头顶上的天空,乌云沉沉。
“那封信和那块玉佩,就是当年随着孩子一起送来的,送来的人叮嘱过,不准私自打开,要等到独孤皓月十六岁那年,再让他带着信和玉佩,到京城找徐王府。”
“所以,信里面写了什么,你们并不知道?”
皇帝冷声问。
夫妻两人忙是摇头:“不清楚。”
“信和玉佩,既然让独孤皓月成年后带入京城,为何还会在你们手中。”
独孤鹏忙道:“皓月那孩子进京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把信和玉佩都交给了我们夫妇,之后也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徐王府还派人来了很多次,寻找那孩子,可是我们也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直到两年后,他才回来,和我们道别进了京城,不过那信和玉佩他没提起,就一直放在我们二老身边。”
“独孤皓月是谁,你们可知情的?”
两个老人一脸茫然,事实上可能为什么会因为独孤皓月被叫来圣前,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摇头,显的十分害怕:“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抚养这个孩子,皇上,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他犯了什么罪过,和我们没有关系,他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我们联系过了。”
韩大人看向皇帝:“皇上,他们二人确实不知独孤皓月的真正身份,不过有个人却是知情的。”
“谁。”
“出尘观的观主,出尘子。”
“出尘子何在?”
“在宫外候命。”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