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这显然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唐义天气的几日称病不来上朝,可翼王并没有夺他实权,唐家军还在他手中,他也没有理由,反了新帝。
何况新帝已然登基,造反这种事,唐义天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更让唐义天怄火的是,新帝总以登基之处,朝政繁忙为由,迟迟不肯立唐熙为后。
新帝过河拆桥之心,已然明了。
奈何唐义天却如同被人暗地里打了一闷棍,除了痛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月后,就在曲天钰以为自己的皇帝宝座坐的稳稳当当的时候。
南疆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躁动了。
曲天钰如何也想不到,南疆会来这一手。
南疆日渐壮大,曲天钰并非不知,他一心想要拔除这颗毒瘤。
可他并无想过,南疆会这么快就叛乱了。
偏偏他在收拢兵权为己所用,可刚刚才开了个头而已,这些兵权悬而未落,还没有切实的掌控到他手中。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要依赖唐义天。
然而,唐义天却称病,始终不上早朝。
边关的急奏,送来一封又一封。
朝中众将,却跟商量好了似的,无人毛遂自荐,肯主动请缨带兵出征。
曲天钰才现,这些年,他只管拼命夺位,收买朝臣,以为各个击破,收入囊中,却到头来,这些力量从来都是互相牵连,牵一而动全身。
朝中武将,多半都是唐义天的旧部下,唐家军武力一被分散,他们手中的权势,也直接或者间接的被虚弱了。
如今,要集结十万大军,火赶往斯库,本来并不是难事,可偏偏一个月之前出台的新兵政,却让这变得异常困难。
因为他们要调度下面的军士,要通过层层重重,这其中,许多每一层的领,许多都是唐义天亲手培植,唐义天称病推脱出征,他们也都闻到了风声,各处乱的不行,根本集结不出这么多人。
最重要的是,南疆人勇猛,以如今朝中军政的混乱和涣散,和南疆对战,十分凶险,胜算未知。
唐义天的权势一被架空,他一手带起来的唐家军自然心里不服气,唐义天装病,他们也都看着唐义天行事,不可能忠诚的听命别的将军调遣。
曲天钰陷入了登基以来,第一个巨大的难以突破的关卡。
现如今收回兵制,还权于唐义天,却实在太过危险。
因为他不友善在先,过河拆桥的姿态已经表现过了,唐义天如何还会肯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