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说,让她不要再将所有心都放在曲天歌身上了。
他没有明说原由,然而汴沉鱼又怎能不知为何,可便是如此,她想要的也不多,只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位置罢了。
看着忙忙碌碌风风火火唐十九,再看看如今的自己。
汴沉鱼的自卑,如同藤蔓一样缠绕着心口,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讨厌唐十九,可她讨厌她自己。
此处,她不想待了。
进屋和太后道了辞,她离开了。
唐十九没留神,面包出炉了她还到处找汴沉鱼,徐嬷嬷说了她才知道,汴沉鱼已经走了。
热腾腾的面包,放在精致的雕花铜盘里,送进了太后的房间。
天色不早了,唐十九可不想留下来吃青菜萝卜,这太后屋内,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呕吐,想来面包甚是合她胃口。
她进去道了别,当然,主要是去领赏的。
太后老人家差别对待了唐十九一天,临了到了天黑,倒是对唐十九“厚爱”了一番,将她老人家珍藏的几卷佛经,都赏赐给了唐十九。
唐十九很想对她比中指,到底还是忍住了,虽然知道她看不懂,可是人家老太太到底是她长辈呀。
抱着厚厚一摞奖赏离开了长寿宫,走不远看到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站在梅树下面,她欢喜的喊:“王爷。”
他回转身来,天地无色,唐十九就听到不远处两个小宫女发出一声惊叹。
她轻笑,妖孽,真是个妖孽啊。
“你来接我吗?”
“嗯,拿着什么?”
“你来的正好,赏赐,你皇奶奶的赏赐,我送给你了,不用谢。”送走了怀里的这堆佛经,她很自然的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