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忽然发现,碧桃居然在。
我擦,碧桃。
她揉揉眼睛,却是碧桃无疑,那小丫头看到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圈,飞扑过来,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小姐,奴婢想死你了,小姐。”
尴尬,太尴尬了。
唐十九嘴角抽抽,这是病还没好吧,她瞅不见还有外人在吗?
不过,心里确实几分动容,轻轻顺着碧桃的后背:“小姐也想你,别哭别哭。”
安慰半天,碧桃的哭声才渐渐变小,抬起一双核桃眼看着唐十九,一脸委屈:“小姐,奴婢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这怎么说?”
碧桃洗洗鼻子,纵然有万千话想说与唐十九听,却始终记得陆白的叮咛,恶人谷的事情,不许与外人说。
如今,屋内不就有个外人。
她擦擦眼泪:“奴婢不耽误您上课,奴婢有很多话,一会儿再和小姐说。”
说完,退到了一边。
唐十九心下松了好大一口气,碧桃在,碧桃在就好。
这种抱抱亲自教学法,她应该不用领受了。
慕容席确实不再从背后亲自教她,而是拿了另一架古琴,坐在她身边:“你聪明,寻常人几日的功夫,断然学不到你这般,然而现在并没有太多时间了,你看着我弹,记住我所有的指法和琴弦,接下去几天,只学这一曲。”
这个不错,三脚猫那点磕磕绊绊的小曲,到底上不得台面,学个完整的曲子,到时候运气好,总能应付一下。
唐十九觉得古琴学的甚是困难,却不知道,她如此功力,已经足够让其余学琴者无地自容了。
学到日暮,她已经勉勉强强能够将这首曲子弹奏下来。
慕容席虽然不说什么,但是眼神之中的欣赏和嘉许,就说明了一切。
慕容席告辞离去。
唐十九待了碧桃回裕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