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慌张,和所有罪犯一样,还没盘问,就已经心虚的开始颤抖了。
“王妃,大人,这是在此女的房中找到的鞋子,上面沾染了你把,还有褐红色的胭脂,这是在此女房外,找到的破碎胭脂盒,胭脂盒子上沾染的胭脂,经鉴定,和她脚底上沾染的胭脂是同一种。”
福大人威严冷冽,看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妾身……”
“和大人说话,怎这么没规矩。”
一个中年男人,忽然从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
疾步走向福大人和唐十九:“王妃,福大人,我是逍遥楼的楼主,昨儿夜里出去喝酒了,早晨伙计来找,我才知道出事了,匆匆赶回来,这,这是怎么了?”
唐十九对着花丛里努力努下巴:“你的姑娘死了,你先靠边,我有话问她。”
那人忙靠到一边。
走开之前,顶住了一句:“不许自称妾身,你是奴婢,记住没。”
妾身,想来是娱乐那些来玩的男人的,这样的场面上,自然不敢称呼。
那女子白着一张脸,肩膀瑟瑟抖,忽然什么都不说,噗通跪倒在地,哭喊:“人不是我杀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放肆。”福大人一声威吓,她给吓住了,连哭声都戛然而止,只剩下大颗大颗泪水,不住滑落。
脸上的惊惶和不安,像只垂死的动物。
一阵风起,唐十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狐臭,这女人身上散出来的。
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这女人要割掉死者的鼻子了。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唐十九淡淡看着她,“你怎么解释,这通往芍药丛中的石板地上,有你的胭脂?”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她还在哭。
哭的唐十九几分不耐烦:“别哭了。”
“让你别哭了。”逍遥楼楼主上来推了她脑袋一下,力气甚大,推散了那女人的髻。
“哐当”一声,只听得她脑袋上一支金簪子落了下来。
唐十九一眼就看到了簪顶端尖锐处,已经变形了。
她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死者的伤口,是呈现波浪形了。
上前,拿起了簪子,她一声怒喝:“还不招吗?是不是她嫌弃你有狐臭,你就杀了人,用这只簪子,一点点扎破她的皮肤,割掉了她的鼻子和胸?”
女人抬头,一脸惊恐。
显然唐十九说对了。
唐十九拿了簪子给福大人:“福大人,这案子真是破的容易,呵呵,你看看,凶器之一,也找到了。”
“原来伤口是这样造成的。杀人不够,还要分尸,何其歹毒,来人,此案凶手,已经找到,将人押回提刑司,再行审问。”
那女子,哭喊不休,拼命抵抗,口口声声的喊:“人不是我杀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记恨她平素里趾高气扬,嫌弃我身上的味道,看她死了,就割掉了她的鼻子和胸泄愤而已,大人,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真是不是。”
然而,喊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