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光亮,一个人,背光而站,看不清容颜,对她伸出手:“别怕,有我在。”
她伸出手,把手交付到那人手里,手心一疼,醒了。
这次,却是不知道是真醒了,还是假醒。
然而,却已经不怕了。
似乎相信,纵然还是在梦里,那个人还是会来救她,还是会对她说,别怕。
她静静躺着,遗憾,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夏颖来敲门。
她才确定,真的不是梦了。
却有些留恋,那后来的一个梦。
“进来吧。”
夏颖推门进去:“王妃,差不多集合出了。”
“知道了,夏颖,你做噩梦吗?”
夏颖一怔,旋即笑道:“奴婢年纪大了,睡的少,做梦的时候也少,小时候,倒是经常做噩梦。”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房子里。”
“困在一个房子里?”
“你会解梦吗?”
夏颖有些尴尬:“这个,奴婢没学过。”
唐十九轻笑一声:“我自己倒是给自己解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是思路困在了某处,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不过应该会有个男神来打开我的思路的。”
夏颖似懂非懂。
“王妃,奴婢现在,给您梳妆吗?”
“恩,差不多,就去集合吧。”
“是。”
梳洗完毕,集合地点,闹闹热热。
皇帝的金銮宝驾自还是打头,出南疆地界的之前,宣王和韩王商量过,都不透露皇帝不在车里的消息。
和来时一样,一行队伍,浩浩汤汤。
唐十九一人一架马车,这次只有夏颖为伴,车内很是空闲。
上午睡的噩梦连连,也不踏实,一上车她就打了盹儿。
没睡熟呢,车身一阵摇晃,她给惊醒,开眼就看到了许舒的脸,也不在意,继续闭上了眼睛。
“怎了,昨晚做贼去了?”
“就是没做贼,也比不上你精力旺盛。有事吗?”
许舒看了一眼夏颖。
夏颖识趣,下了车。
唐十九看向车外:“夏颖又不是外人。”
许舒却道:“闺中秘事,她个老女人懂什么,听了只会害羞。”
“呵呵。”唐十九干笑。
许舒摊开手:“给点药。”
“什么药?”
“男人吃的,吃了会刚猛点的。”
唐十九嘴角抽搐:“你就不能饶了徐莫庭?”
“不能。”
唐十九为徐莫庭默哀,打开包袱:“刚猛的药没有,补肾的有。”
许舒有些嫌弃,却是一把扯过:“行行,聊胜于无,你这备着补肾的药,也不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唐十九额头三条黑线:“比你稍微总要正经点。”
“嘿嘿,我也没说我正经。话说,看你这一脸没睡好的样子,该不是昨天夜里回去,纠结了一晚上汴沉鱼的事情了?”
“恩,一夜没睡好。”唐十九靠在车壁上,有气无力。
许舒拍了下她肩膀:“别纠结了,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早早的,帮你探听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许舒压低了声音,凑到唐十九跟前:“那个吴太医,是皇贵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