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一怔,断没想到唐十九居然敢如此大胆。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缓缓戚戚然的跪下了身去,当然,她也料想到有一双手会搀住她。
唐十九如此嚣张,果真是疯了,不过她也是在找死。
谁不知道,王爷最疼她了。
为了她,王爷都把唐十九赶去了偏远的清秋阁,把本该属于时正妃的朝阳阁腾给了她。
而且今天“犯了错误”的是唐十九,她却还可以这样置身事外,态度嚣张,今儿王爷或许真的会上书禀奏,请求休妻了。
她乐的看好戏,眼底深处的得意毫不保留的落入了唐十九的眼中。
这个女人,就是曲天歌最近盛宠着的美人余慧,出自妙玉楼,一个盛产卖艺不卖身歌舞姬的地方。
听说她进秦王府前,是妙玉楼的台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唐十九眼里,她却不过是一个才情学识过人的绿茶婊,白莲花。
装是她的拿手伎俩,眼泪是她的绝佳道具。
靠着这两招她通吃了王府上下所有人心,如今甚得曲天歌恩宠,是秦王府人心所向的真正主母。
而正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温柔可人的美人,却在把唐十九赶到清秋阁之后,每日里借着请安的名目,风雨无阻的过来对可怜的唐十九冷嘲热讽秀恩爱,活活气死了唐十九。
这种女人,典型的美人皮下蛇蝎心。
穿越月余,唐十九倒是没和她交过手,因为没见着面过。
本以为是余慧甚得恩宠,忙的顾不上她这个名存实亡的秦王妃,没想到她还真是不让她闲着。
今天夜深,她哭哭啼啼的上门,不知道又要玩哪一出,正好她也闲着,倒是陪她玩玩。
她的目光落在了曲天歌身上,淡声道:“王爷素来公平,这余慧尚未进门,便是进门也顶多是个侧妃,见本妃并不下跪,那本妃这跪也就免了,王爷不如直接说了今儿过来,所为何事?”
她变了,这种改变完全不是疯了。
她眼底的不屑,睿智,淡漠已寻不到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唐十九的半分影子。
若不是脸上红色的巨大胎记,他都认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