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天从冰冷的湖水中爬出来的,整个营地中已经响起震天一般的欢呼声。````..
“退了!退了!”
“我们赢了!”
“狂狼军团被我们打败了!”
“……”
肩头与腿处的灼痛依旧在折磨着刑天的神经,经过冰冷湖水的浸泡,腹部和胸部的两道巨大伤口就像是裂开的大嘴,被泡得皮肉发白的伤口中依旧还有丝丝鲜血不停的汇聚,然而这些在刑天的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他随手捡起一把长刀就再次冲上冰墙。
在刑天的视觉中,数千名狼骑兵头也不回的远去,只留下一道道狼奔豕突的背影。
“哈哈哈哈哈……兄弟们,我们赢了!”刑天举刀狂呼,引起一片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阳光透过袅袅浓烟洒在刑天的身上,照在他日渐英俊硬朗的脸庞,映亮了他所持的刀锋,即便是鲜血依然还在流淌,但是他的身躯却有如耸天长枪一般挺拔,引刀狂吼的身影就像是一副引人入胜的油画!
纵然世界上最著名的画家,能够画出真正上帝的画家,也画不出此时此刻的他!
妇孺老幼皆从房间中走出,遥遥瞭望着那个为了他们浴血奋战的身影,这一幕将在他们的记忆中定格,直至永远的流传下去。
此战刑天是胜了,但却是残胜,鳄鱼人五去其一,重甲狗头人去了六成之多,福克斯弩箭手去了五成之多,剑羚人稍微好一,可也有近三分之一的伤亡,这一战真的让整个营地上伤筋动骨了,而最大的伤亡却全是那场自杀性的攻击所引起的。
为了保护刑天,上百名兽人战士奋不顾身的扑入火海。每一个身影都值得刑天铭记。
不过和己方的伤亡相比,狂狼军团简直都不能用伤亡惨重来形容了,十个千夫长战死了九个,除了一个见机得快的逃过了一截,其他人全都永久的躺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狼骑兵被刑天一把大火烧去了一半还多,仅有不到四千骑得已生还,而狂狼军团最大的损失还是的血屠万夫长的那只断手!
句一都不夸张的话,如果不是众人拼死一搏的话,光是万夫长一个人就能将整个营地里所有的人全都杀光。可惜他输了,输在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更输在自己临阵退缩的胆气上!
相信经此一战后,狂狼军团要是再想动手一定会先好好掂量一下,毕竟这种损失已经超过了狂狼军团所能承受的极限。
战后清的过程中,雷霆部落的阿比盖尔和他的伙伴们恐怕是情绪最低落的人,因为整场战争他们都没有出现,不是怯战,而是刑天预备的后手还没来得及施展狂狼军团就败了!
刑天的后手就是在华夏历史上留下赫赫大名的火牛阵。所有耗牛的尾巴全都被浸泡过了燃烧液,一旦对方攻破冰墙,阿比盖尔这些半人马族的伙子们就会燃牛尾,并驱赶着火牛从破裂的口子中冲出。只可惜想法是挺好,但是却没有用上。
不管是阿比盖尔没有用上,就连提前埋下的那些“泻药牛肉”也没有用上,这不得不是刑天预料不周的两大败笔。
尽管人数变少了。但是每个人的精气神却全都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不旁人,就连最为怯战的剑羚人身上也多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双目开阖之际似有冷电闪过。
而变化最大的就要数鳄鱼杰克了,这一战杰克依旧不出意外的受了重伤,全身上下多出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身鳞甲全都变成灰白色,在大战结束后他就晕倒在地,不过还不等救助的人员靠近就被他的同伴给拦在了外边。
每个人都能在这些大块头的脸上看到惊喜的神色,是的,就是惊喜!
直到刑天走过去的时候,这些大块头才让开紧围的身子,同时扶胸垂首行礼,这是对强者的尊重,更加是对刑天身份的认同。
“这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刑天的询问中,杰克的大哥站出来粗着嗓音道:“大人,杰克觉醒了上古血脉?”
“上古血脉?”
“是的!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兽人各族的祖先都曾是神邸,而我们德考瑞盖一族的祖先就是卡门希尔,据卡门希尔的身躯像山一样高,手中的巨刃是雷霆所造,紫色瞳孔,墨色的磷甲,大人您看这里!”着杰克的大哥就指了指杰克的伤口破裂处。
刑天可以看到杰克的肌肉在缓缓的蠕动修复伤口,当然~这不是重,重是从伤口的断裂层上方,刑天可以看到一个半透明的硬瘕,就像是蜕皮的蛇皮一样,在那层硬痂之下,是一层新生的鳞甲,尽管还很稚嫩,但的的确确是黑色的。
刑天不知道觉醒血脉对杰克来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这些鳄鱼人对他的重视,当即就拍了拍他们的身子道:“好好照顾他,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谢谢大人!”
直到刑天的身影走远后,这些鳄鱼人才站直身子,并再次恢复成合拢状。
收拢战死的尸体,拾捡物资,包扎伤口,派遣斥候,当刑天坐下的时侯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大量的失血让他觉得身子阵阵发飘,好像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抵挡不住的眩晕感袭了上来。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侯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纱布层层缠绕,显然是被人细心处理过的。
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趴在床头的身影,洛丽塔。
刑天已经极尽心了,但还是把洛丽塔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