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翠西就来到了这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老宅之中,布满落叶前廊,开裂的墙皮,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破败与老旧。
当她把手放在门把手的时侯,心中突然微微一震,没有锁!
要知道这种老房子是不可能不上锁的,不然一定会被流浪汉所占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此刻她的心中已经被满满的自责所占据了,找了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偏偏就没有回自己的老家去找一找。
不管怎么说,自己马上就要见到丈夫了,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哒!哒!哒!哒……”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响起,显得很是空旷,带给人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但是很快这种恐惧感就不见了,因为她看到了地板上那滩尚未干涸的汗渍。
“比尔?比尔?亲爱的我知道你在,出来吧,和我谈谈好吗?比尔……”
民宅终究是民宅,即便是在地广人稀的美国,一栋中产阶级的民宅也不可能太过巨大,很快翠西就寻找到一间侧卧之外,这里是她曾经的卧室,这里有她长大的痕迹更有和比尔所有快乐的记忆,回想起比尔深夜从窗口爬进来私会自己的画面,她的嘴角就不由荡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房门被推开,还不等翠西迈入,黑暗中就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不让你寻找我吗,赶紧离开这里!”
“亲爱的是你吗?别怕,只有我一个人来的,不管你遇见了什么你都可以和我谈谈。”
“离开这里,不要进来!”
既然能找到这里,那就是说明翠西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自己的老公近在眼前,她又怎么可能转身离去。所以……她毅然决然的迈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翠西终究是站住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身影要比自己老公高大的多,换句话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自己的老公,那他为什么把自己骗到这个老房子中?
刹那间,所有的负面连想全都涌入翠西的脑海,她几乎想也没想的就是拨出999,当接线员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身影如风般扑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就夺下电话,然后重重的摔在墙上。
一个狮人站在翠西的对面。愤怒的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找过来?”
“啊~~~~~~~~~~~~”
翠西终于看清眼前这个男人长什么样了,或许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狮头人身的怪物。
巨大的尖叫声足以刺破耳膜,以至临近的几间房子全都依次亮起了灯光,狮人比尔在不得已之下只能一把捂住翠西的嘴巴,然后面带诚恳的对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翠西,虽然我变的和以前不同了,但是我就是比尔……”
随着比尔的快速述说,翠西也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老公都经历了什么。
三个月前的一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比尔遇见了一个行走困难的老人,个人英雄主义泛滥的比尔好心的将这个老人送回车里。等待他的不是感谢而是闪着蓝色电弧的电击棒,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侯已经处身在一个巨大的液态罐中,他只能眼睁睁得快看着那个老人将各种液体输入他的输养管。之后伴随他的就是昏迷和疼痛。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液态罐在身边立了起来,或男或女,或老或幼全都被这个恶魔般的老人丢尽了液态罐之中,这个老人具体是干什么的比尔不知道,只能猜测他是一个很邪恶的科学家,因为显而易见的,他正在用活人做实验。
最糟糕的是,他居然还成功了!
再从地下实验室逃出的前半个月,那个老科学家的身后就多了一个强壮狗头人。(这点这个科学家和刑小天如出一辙,因为犬科动物聪明又容易驯化)
如果不是那次突然的停电,比尔也不可能从地下实验室逃出来,那个狗头人强壮的可怕,更加可怕的是他几乎没有了人性完全化成了野兽,比尔是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的,然后为了或许消炎药和止血绷带,他才不得不闯进超市。
其实现在比尔已经后悔了,因为他刚刚发现那点伤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根本就不用吃药更加不用绷带,可惜~等他明白的时侯已经晚了。
和身上的伤势相比,真正要命的是某种注射在身体里的药水,比尔现在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它在变强,这是好事,可如果代价是让自己失去意识那就不是好事了,比尔已经隐隐感觉到,那就是狗头人为什么那么强的原因,同时也是他(它)失去人性的原因。
在此之前,比尔已经尝试过失控的滋味了,用了三条人命,而且他有一种预感,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彻底失去人性,到时候只能变成一只野兽。
一想起地下实验室中那林立的液态罐,比尔就不寒而栗,如果将所有的试验品全都放出来……那纽约市必然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乱之中,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让妻子离开纽约的原因。
听完比尔的述说后,翠西才哭着轻抚着他的脸庞说道:“比尔,跟我回家吧!我们去找警察,去找医生,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治好自己?
比尔可不这么认为,恐怕被切片研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该说不说,翠西的话确实有点打动他了,就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