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枝任由裴诚抱着,没有动,也不顾四周的目光。
她好像爬了很高很高的台阶,终于爬到了顶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风景。
这风景是如此的美好,比她想象中更好,她所恐惧的一切都不存在。
她很累,只想让夜风吹过她的面颊,就在原地休息片刻。
半个小时后,她和裴诚回到了餐厅。
裴诚去了楼上,同事的生日宴还没结束;司琼枝去了舞厅,因为梁千然还没有走。
看到她进来,梁千然先看到了她脸上刚刚擦去的泪痕。
他叹了口气。
“你还想跳舞吗?这是我的承诺,如果你还想跳,咱们就继续跳完吧。”司琼枝问他。
梁千然站起身,道:“跳吧。”
他们俩滑入了舞池。
裴诚走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他心里像多了一只镇守的石狮子,把所有的翻覆的念头都镇压了,他心平气和上楼去了。
相爱的两个人,一旦确定了心意,就是这样的坚毅,外物无法撼动分毫。
梁千然也看了眼裴诚,问司琼枝:“你打算跟他好了?”
司琼枝的眼神很明亮,哭过的眼皮略微有点浮肿,反而显得更加娇弱可爱。
“是。”司琼枝道,“我们打算在一起了。”
梁千然又叹了口气。
司琼枝见状,问他:“怎么,这是你第一次碰钉子吗?”
梁千然道:“倒也不是。”
他是情场老手,勾搭的女人太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有碰钉子的时候。不过,以往碰了钉子,他转身就会放弃。
他如此用心去追求一个人,还是头一次;坚持了这么久毫无成果,也是第一次了。
故而有点叹气。
果然,爱情里什么坚持、专一,都需要前提。
裴诚的坚持是专一,梁千然的坚持就是骚扰。
爱情,前提是两情相悦,其他的都要靠后。
梁千然虽然失败了,却也不是很难过。追求司琼枝,成了他的一个挑战,早已超过了司琼枝本人的意义。
他也从中领悟了很多。
“裴诚跟那个未婚妻,是怎么回事?”梁千然又问司琼枝。
司琼枝道“”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好奇:“你不是说,想要个对你专心的人?怎么到了裴诚那里,你就不问了?”
“问不问,我都知道。”司琼枝道,“我心里明白,就足够了。”
梁千然笑了起来。
司琼枝问他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