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此刻的忠心祝福是真。——《斗米小民》
背脊吓出一阵冷汗,“林,林姑娘?”
林思言环顾四周将她拉至一边,“是阁主派你来的?”
悬铃点头见她仍有怀疑,便把这**扯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昨晚我收到书信一份,让我今日一定要待在房内,无论任何动静都不得出去。”
果真,应无患算无遗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却只字未提,害得她担惊受怕一路。
但无论如何,这次回去得赶紧找到回去的办法。
“木姑娘?木姑娘?”
她才反应过来,“什么事?”
林思言从怀中递过什么东西,“这是答应阁主的东西,还请姑娘好好保管。”
她掂量着,赏金?不对,这分量也不对。那会是什么?应无患要从林思言手中要回什么,她怎么什么也想不起。
而此时,林府上下正在西厢抓贼,南门的守卫也因此松了不少,用上慕容玄给的迷香不费吹灰之力地成功出府。
“小六小六!”是附子在巷尾向她招手。
看来应的接应她的人,就是附子。
“秦桑他们呢?”林思言担心,四处张望一圈也不见人影。
“姑娘放心,阁主已经安排他们往河边一路逃跑,那处有有情谷的人照应。”
林思言松了一口气,但实则这件事后,有情谷必然会与林员外为敌,依旧不是两全之策。
附子驾着马,忽然想起什么从腰包掏出一个包裹,“林姑娘,慕容先生说,您的病也并非不能医治,只不过用时要久一些,这里头是先生配得药,里头还有药方。”
“谢谢。”她接过药像是心安了不少,“有了这药,我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家里,再也不用……”
她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加上林员外对她的种种,以及她如此想要逃离那个家,都让木悬铃想起,那件案子……
“附子,应阁主今日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附子脸色一白,“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究竟何事?”
他为难道,“小六,这些都是阁主的私事,他不让我跟着,必然是和苍大人有事商量。”
“苍术?”
附子连忙捂住嘴,“我……我可什么也没说,和苍大人没什么关系。”
朝廷御史苍术?那果真就和那件事有联系,她的猜测没错。
“木姑娘,你们说的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印象。”林思言回想着,“记得,前不久,爹说府里来了位麻烦的人,就是叫这个名字。”
那件事,牵连甚广,到那时,林思言、秦桑甚至是应无患都会受到牵连……
可,再过三天,她或许就可以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止步于白纸上的那个句号,都可以当做是梦一场。
是,她不必担心,更不能插手。
……
“无患兄今日来赴会,这茶倒也不算浪费。”
三月初五,桥边雅亭,苍术在此早早设下的茶宴,便是料到他会来。
雨前龙井?苍术倒是在意他平日喜爱喝的这些。
“我今日前来,是想来问御史大人两个问题。”
“我俩的交情,但说无妨。”
“御史大人上回所说的,县令与地方显贵勾结一事是否是真?”
手中的茶悬在嘴边,热气跟着冒上了来……
苍术思虑略有半盏茶的工夫,说道,“还是瞒不过无患兄,此事,确实不是那么简单。不知无患兄,是否听过黄金失窃一案?”
眉目间灵光一闪,“你是说十年前的案子,朝廷用来救灾的那两千两黄金?”
“正是。”他起身望去那弯而且长的护城河,“十年前,前御史李巍负责押送两千两救灾金至江南,谁料遭遇不测,身死这护城河中,而那两千两黄金也不翼而飞。”
他闻着茶香,小小喝了一口,“两千两的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御史大人找到我,难不成要我破十年前的案?”
苍术笑道,“小时候师父就常夸你聪明,能破解一个个的难题。一来,你我相识一场,这点忙,你不会不帮;二来,师父若在世,也必然会答应此事。”
目光在那杯间停滞,他心中揣着事,这事与师父有关,也与多年前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他语气沉淀下来,双目淡然落在远处,“十年前发生的奇案,你为何要调查?”
苍术缓缓从腰间抽出一封信,“这封信,就是答案。你不在朝野,不知如今的政局。太师私下招兵买马,意图谋反。而如今国库赤字,才将这最后的希望放在失踪的两千两黄金上。”
他轻出一口气,“此事,我已如实向你说明,你若不愿意,我自己调查。”
一时,应无患握住了那封信,侧过头问,“既然你诚心向我斗米阁求事,必然要付出相应的赏金。你是当朝御史大人,赏金五十两,应该不是个大数目。”
苍术脸上终于露出喜色,“你这是答应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给我分毫,我凭什么给你办事?”
“给你!”苍术笑着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扔了过去。
十年前的这件案子,真相终于要慢慢浮出水面……
……
“秦桑!”林思言这刚一下车就朝着那处奔去,“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手,脚?头也给我瞧瞧……”
秦桑露出笑,“我真的没事,阁主安排的路线很安全。”
她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