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曹贼!岂容你放肆!”——《斗米小民》
应无患一早起来,被一熊猫眼盯得难受了一路。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附子,“你昨夜是干什么去了?”
附子揉着红眼,似有气无力,“回阁主,是昨夜想事情入神,才没睡好。”
“你?”他满意点头问,“哦,那你这是彻夜读医经,还是本草纲?”
“都不是。奴就是在想,这木姑娘昨日是不是真被苏幕大人的灵附体了?”
“你啊!”他抬手狠狠朝他脑袋一击,背身叹息不止,“你说你从小跟着我,怎学不会我身上半点机灵。那木悬铃,就活脱脱一江湖骗子,什么鬼神附体?”
附子委屈,昂着脑袋,“可木姑娘一次次的未卜先知,不是鬼神附体,阁主说那是什么?!”
不是鬼神附体,也可以是别的,反正这丫头不可相信。
……
“木姑娘,木姑娘!”纪无双在她身后跟了一路,“你等等,等等我啊……”
“纪公子。”她回过头,实在忍无可忍,轻叹一口气,“好,那你有事说事。”
“姑娘也知道我的事。”他抖了抖衣衫,“想我堂堂玉面院众人寄予厚望,怎得会落在应无患手里?”
她忍着怒气,脸上笑盈盈,“你说话就说话,卖弄什么呢?”
“这怎么是卖弄呢?是……”他双目坚定如石,“是大家寄予的厚望,在下不敢当。”
她笑着,微笑着,要不是打不过他,对,要不是打不过他……
“你也晓得应无患。”他明眸一转,“就他那死心眼,还有睚眦必报的性子,我要落在他手里,岂不是永无翻天之日!”
“所以,你想……”
“上次的案子,姑娘的本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双目发着微光,“您在阁中的地位就好比芝麻地里的烂西瓜……”
“过气了呀?”
“是数您最大呀!”
得了,接他的话干嘛?木悬铃无奈摇头。
“这不是有大哥罩着,我在阁中才能不受欺负。”纪无双眨巴他那双好看的眸子,灵动透光,“所以,大哥觉得意下如何?”
没等她回答,背脊一阵凉意吹来。
……
“哟,这小骗子和小神偷凑一块,倒是稀奇。”
墙角跟走出一人,后头还跟着一人,这场景倒是眼熟。
“你?”木悬铃一笑,“倒是真巧!”
“应……应无患?”那双灵眸一点点泄了底气,随后立刻不见踪影。
“木姑娘不要误会,我是恰巧路过,不信,可以问附子。”
附子探出脑袋,“是的,姑娘。”
又,又来这招……
她清咳一声问,“那方才阁主说的小骗子和小偷,又是谁?”
应无患缓缓点头,镇静道,“这就是木姑娘先入为主了,我说的是,方才听到的坊间碎语,说的是一个神偷却被江湖骗子算计了,附子也听说了。”
附子木木点头,“是的,姑娘。”
她点头,正不准备和他计较,挤着笑意转身准备离去。
“喂!”谁知是他先叫住了她。
他笑道,“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木姑娘附身的本事?”
“哦?”木悬铃笑道,“阁主,是真的想看?”
应无患点头,“自然,方才纪无双都说了,你在我们这儿最大嘛?做老大,自然是需要真本事。”
他不是什么都没听见吗?
激将法,她本可以不用去理睬的,但忽而想到一法子,倒是可以用一用。
……
应无患笑着,本想见她出洋相,却见她忽而闭眼昏了过去。
他这一步上前刚抱住,见她忽而睁眼,朝着他眼部一拳就打来。
他来不及躲,眼睛红了一圈……
刺疼的眼,斥责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曹贼!岂容你放肆!”他见那女人忽而叉腰而立,忽而又朗声笑着。
她,该不会是疯了?
附子蹙眉忽而一平,“我知道了,是关二爷!阁主,木姑娘现在是被关二爷附身了。”
他斜眼而视,指着那女人,“关,二爷?”
忽而间,她身子再一软,自个儿倒在一边,像是忽而没了气息。
“阁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难不成,真会是被关二爷吸了阳气?
应无患小心曲下腰,见她眼眸一动,又是一拳,重重打在左眼。
“你!”他一下跳起,另一只眼也是极疼,“你这女人,今天我……”
“嘤嘤嘤……”她忽而抽泣起来,从袖中掏出一绣帕抹泪,样子极其委屈。
“怎得,还想起白马坡被斩的事了?”应无患半眯着眼,只因她下手极狠。
“嘤嘤嘤。”木悬铃微微颔首,噙着泪,“是小女不才,未能见到夫君最后一面,我要用我的眼泪,哭倒这长城,嘤嘤嘤,嘤嘤嘤嘤……”
附子像是想起什么兴奋说道,“阁主,这回木姑娘应该是被孟姜女附身了。”
孟姜女,他真是信了邪。
“她……”他坐在一侧,揉着自个儿无缘故被打的两只眼,“简直在无理取闹!”
她眼眸一转,扶着脑袋,蹙眉摇摆着身子,“这,方才,都发生什么了?我,不是方才说要给阁主表演附身来着?”
他想的不错,这女人是一个不简单的江湖骗子。
“木姑娘还真是,一点不知情?”他字字有力。
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