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克的意见似乎有些……过于奇葩。
不适合这个工作,干脆改良工作本身……?
哈,还能这样?
不过出于对对方的尊重,凯瑟琳还是表示感兴趣,并想要继续听下去。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是可行的呢?这个策略可能要用到自然选择赋予我们最有神奇的礼物,但我们真能发掘出这一潜力吗?我们怎么知道做某件事情用哪种能力最好,我们怎么知道如何改造工作才能使其适应人脑?”
“我不想假装说答案很简单。因为它们真的很难。但是,我们有理由对这种方式采取比较乐观的态度,因为我们已经这样做了。”
“我们已经成功转型一次了。我们现在是人类2.0版。而不是智人时的1.0版本了。这个过程是靠自然选择完成的。我们之所以是2.0的升级版,有3个能力是至关重要的:书写、语言和音乐——我认为音乐可能是艺术的顶峰。而这3个能力虽说都有人类设计的影子,但并非源自自然选择、基因工程或者半机械化;它们都是神经再利用的结果。”
人类从1.0版本升级到2.0版本的过程,不是我们直接控制,而是自然发生的。文化在此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文化是将这些人造物自然化的过程,使得我们的感知系统更容易去识别和适应它们。比如象形文字的出现,就是让文字更像自然界的实物。而语言则更是模仿了大自然中的声音、节奏和韵律。音乐则是模拟了动物运动的声音,自然的风声、水声,树叶的沙沙声。文化的作用就是通过模拟自然来实现驾驭人脑发挥功能的例子,而这个过程并不是人为设计出来的。
“我认为通往人类3.0甚至更高级别的路径还是要主要依照这一理论。虽然我们不能很轻松地预测到我们会获得哪些新能力。但是我们不能低估潜在的变换的巨大影响。毕竟我们从1.0升级到2.0不是一次小的变革,而是从机灵的猿猴进化成了统治世界的科学家、哲学家。”
马克一番话说到这里,就连凯瑟琳也动容了。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语言。”斯坦尼斯拉斯补充了一句:“在对最近来到的中国和日本留学生进行跟踪研究之后,我发现,他们在数学方面都有超越一般美国人和欧洲人的强大的数学能力——但根据智商计算。他们似乎并不比我们有多高的智商。但在研究之后,我发现,问题出在语言的问题上。”
“西方和亚洲在数字命名体系方面也有着巨大的差异。英文的数字体系非常不规律。而汉语、日语和韩语则不是这样。它们的数字体系很有逻辑性。”
数学……
这个,说起来的话,似乎不管是现代还是曾经的那个时代,似乎中国学生和东亚学生。在数学上,往往能够压制同时期的美国学生啊……
“这种差异意味着亚洲儿童在学习数数上比美国儿童要快得多。4岁的中国儿童一般可以数到40。而同龄的美国儿童只能数到15,大多数孩子在5岁之前都数不到40。换言之,到了5岁,美国儿童在数学方面已经比同龄的亚洲儿童落后一年了。”
原来还能这样解释?
好吧,凯瑟琳一直以为是教育体系的问题,都是“死记硬背”。但结果……却是语言的优越性么……?
“亚洲数字体系的规律性还意味着,亚洲儿童可以更加容易地进行基本的算术,比如加法。让一个讲英语的7岁儿童将……与……相加,进行心算。他要先把……和……转换成数字37和22,然后才能进行算术。而让一个亚洲孩子将37与22相加,则容易得多。无需进行数字转换。”
凯瑟琳点点头,虽然很少用中文,但实际上,凯瑟琳在进行逻辑思维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还都是使用中文。虽然英语也是凯瑟琳的母语,但硬要说起来,这个学了好几年才让凯瑟琳这优秀的大脑学会的语言。还真的只能算第二外语……
“亚洲的数字体系更加清晰明了。比如说分数。我们说……而中文的说法是五分之三(从五份里面取三份)。这就告诉了你分数的概念。它将分子和分母区分开来。”
“以中文为首的东亚文字体系更符合人类大脑的需求,而英文则会让我们逻辑混乱,我们很多自以为高深的逻辑问题。实际上只是在逻辑混乱的时候产生的错误的概念罢了……”
好吧,关于之前的“改造工作本身来适应人类大脑”的论调,凯瑟琳这个时候已经相信一大半了。
没有什么比实际的例子更能够说服别人的了。
“我们西方的孩子对数学一般是到了小学三四年级才开始开窍。在研究之后。我的结论是:西方的语言结构不够简洁,其基本规则看上去非常随意和复杂。相比之下,亚洲孩子几乎没有感觉到这种困惑。他们可以记住更多的数字,可以更快地进行计算。在他们的语言中,分数的表达方式恰好与分数的存在方式是一致的,这可能使得他们更喜欢数学,也许正是因为更喜欢数学,也就更喜欢上数学课,从而进入了一种良性循环。一种新式的语言,可能是一个最良好的开始。而中文就是最好的钥匙。”
虽然有些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