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章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而师玉清却落得这般凄惨,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姐姐的妹妹,却不顾她的处境竟要上门去贺寿,这让她如何去想。
“奴婢今早外出无意间遇到清络,她同奴婢讲起此事,回来后,师姑娘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便问奴婢外面何事?奴婢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清缨说着朝阮秋叩头道“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请小姐明察!”
阮秋叹了口气,将她扶起,“这本不是大事,但你要知道,如今姐姐在这儿怕这章府也不知晓,在我还没有安排好前,章家的一切都不要让她知晓!”
清缨低下头,心里也是一阵自责,事情虽小,但不是亲临其境怎么能体会到师玉清的痛苦,如今她失了孩子,在护城河险险捡回一条命,身受产后体寒胞宫淤血之痛。
然而章家却像是未发生任何事情般大肆摆宴,欢悦异常,这搁谁的心里不痛心疾首,心如刀绞呀!
“奴婢知道了,以后定谨慎!”
看了眼楼下与楚怀瑾有说有笑的师玉清,阮秋心里并未好受多少,想着方才她对自己所讲,口口声声道章成宣不值得她去付出,但阮秋知晓这只不过是她仍旧维护他的另一种方式。
若她真的想通了,心里自不会再难受!但看她如今的样子仍旧是闷闷不乐,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在默默落泪。
身上的伤日子久了结了疤自会好,但心里的伤却是怎么也好不尽的。
二楼上,阮秋正要走下楼梯,抬眼便看见祁皓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迈进店来,阮秋眉头微皱,快速的下了楼梯。
一进门祁皓便看见了与楚怀瑾坐在一起的师玉清,眼前一亮,何时这帝都竟出了个这样的标致的美人,虽不及那日在国公府见到的姑娘,但也另有一番风味。
“这位姑娘看起来甚是面生啊!”祁皓将师玉清对面的凳子“哐”一脚踢开,跨步坐了上去,嬉笑着望向师玉清。
师玉清在乡间这样的泼皮无赖见的也不少,何况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人,自是镇定不少,“公子看起来也不熟!”
“呵……”祁皓惊讶与师玉清的镇定,笑了声,“还是个呛口小辣椒,这个我喜欢!”说着抬手就要朝师玉清的脸上摸去。
师玉清忙将头扭向一边,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噢……嗷……松手……松手!”
师玉清抬头见祁皓的一只手紧紧的攥在阮秋的手中,阮秋用力朝手背掰扯,差点将他的手腕折断。
“秋儿,放了他吧!”
阮秋看了他一眼,厉声道:“祁三公子,你若嫌命长的话尽可再来试试!”说着用力将他朝后一推,祁皓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身后的几人忙将他扶住。
看清眼前的人后祁皓一笑,“原来是阮姑娘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早知道这位姑娘与您相熟,打死我也不会对她不敬不是!”
祁皓说着忙转身对师玉清歉意道:“刚才只不过是想和姑娘开个玩笑,万不可当真,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今天我请客?!
“不必!”与你同桌而食还不将隔夜的饭都吐出来,阮秋面容冷清,将师玉清带离门边,朝靠窗的位置走去,楚怀瑾忙也跟了上去。
“老大,这个……?”
“走!”祁皓自觉讨了个没趣,灰头土脸的离开,身后的几个小混混仍旧不甘的看了眼阮秋等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与祁皓说了些什么,几人快速的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