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木有任何特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低调得有些谦卑,像个可有可无的人,本身就是一大特点。
汤美芝太过肥美,跟她一夜交流,觉的有点腻人,想换换口味,来一盘清淡点的菜,而刘二嫂恰好是最佳人选。
一个壮年妇人,男人死了几年,儿子在外打工,独居在家,木有改嫁,却名声清白,要么是暗中有人伺候,要么是本身清心寡欲,此时想来多半是前者呀。
伺候她的人,却不是个男人。
带着满腹疑问走在田埂上,手机响了,是干煸排骨的。
“喂喂张婶,啥事?无论如何,谢谢你喽。”
“本钱那么雄厚,哦,在茶馆里咋个闷起不说话喃?”
“观察你跟那个刘二嫂的关系嘛。”
“狗东西心思倒是多,莫非想跟她交流么?”
“哪里,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的情况呀?”
“自己去猜,既然要我办事儿,以后可得小心点,随时都有人来掏你的窝了。”
关了手机,回味张婶的话,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今后遍地潘金莲,生意兴隆,恨不得生出八根锄把子十六粒泥丸来,好让她们天天巴适,夜夜安逸,忧的是假若曝光,闹得个鸡飞狗跳,岂不成了西门庆,人人喊该砍脑壳?
既然心动了,就像小鸡公所说一般,干这行的,一旦盯上某人,就茶饭不思,非要搞成不可,后来两天,眼前总是晃动着刘二嫂的影子,不仅没心思斗地主打麻将,还以不舒服为由,接连回绝了汤美芝、赖老师、蒋碧秋的电话邀请,暗暗储备能量,想跟她二嫂好好交流交流了。
然而,她少言寡语,并非主动进攻型,咋个也扯不上关系,在村里村外转悠来转悠去,在路上却一次也没碰上她,实在郁闷的很。
潜水观察一阵子,发觉她住在村上废弃机砖厂附近的竹林盘里,几家人合成一个院子,过去大量挖泥烧砖,周围挖成了平坝,地势开阔,一只猫穿过也很打眼,来去极不方便,哪里是交流的好去处呀。
两三天不见人影,向张婶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男人死后,恪守妇道,并不改嫁,感动了村干部,又因为能够游水,叫她继承夫业,继续在水上讨生活,在距离竹林盘不远的河边渡人过河,一元钱一人次,得以衣食无忧。
不到夏天,河水不深,一条用来捕鱼的小木船,安个柴油发动机,稍加改装,搭起乌篷,就是渡船了。
河对岸,有个过,同寝室上下铺睡了三年,好久不见,可过河去亲热一番,顺便见见这掌舵的,一举两得。
有心要试探试探她,得找个单独过河的机会才行,可这天镇上逢场,到半下午,过河的人还三三两两,络绎不绝。
藏在芭毛丛里观望好久,见渡船来来回回摆了几趟,岸上没人了,才大步走过去,踏过跳板,上了船。
听到脚步声,刘二嫂坐在船舱里的长木凳上,也许是摆渡日子太久,面对每个过河的,都懒洋洋的,不想瞧上一眼。
有了茶馆里的眉来眼去,还有个中间人张婶,突然的相遇,却都默默无话,林乐站在船头,胸口砰砰直跳,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还多等两个人,省点柴油,进来坐嘛。”她终于细声细气地说道。
已是黄昏,估计很难再有人来,林乐钻进船舱,坐在木凳上,距她远远的,有些拘谨。
“刘二嫂,摆渡累么?”他没话找话地问道。
“习惯了,不累,你是坟山那边的林家娃儿?”
“是啊,二嫂咋会认得我呢?”
“你小孃跟我是初中同学啊,小时候看到过你,现在长变了,又粗又壮了。”
“说是粗壮,哪里看得出来,二嫂,你娘家在刘家沟么?”
“是啊,你想钻进去耍么?”
“那条沟好深哦,沟两边长满草草,好耍得很,当然想钻进去嘛。”
表面拉家常,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某种玄机,说是等人,其实巴不得没人来,三两句话,将距离一下子拉近,近的仿佛连一层衣服也没了。
林乐坐在船舱里,身子的某部位,起了微妙的变化。
刘二嫂眼角余光所及,当然能见到这一特殊的变化,尽管不漏声色,却鼻孔扇动,淡青色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唉,老等没人来,吃点东西再说。”她从竹篮里抓出一把煮熟的豆荚。
“谢了,哦,豆荚真香。”林乐剥开豆荚,巴滋巴滋吃着,一管空豆荚恰好落在他裤裆里。
“壳子要丢到水里,免得人家滑倒,”刘二嫂实在眼尖,及时发现,伸出一只手,捻起它,在捻的同时,不轻不重地使了点力,按压在凉棚顶端,一柄粗硬的东西,好像水里上了钩的大鱼,使劲挣扎了一下,“嘻嘻,里面到底是啥子在动?”
“当然是个大东西,跟你撑船的蒿竿子差不多。”
“真有那么粗,实在吓人。”
“只是吓得到瓜婆娘。”
“二嫂我又不是瓜婆娘,你想用那东西干啥?”
“明明心里清楚,还问啥。”
“真的不,说啊,说了我才渡你过河。”
“乐子想和嫂子好好交流交流嘛。”
“脸皮厚,”她轻轻一笑,“没等着别的人,只好渡过去了,收你两块钱行不?”
“行,来回十块都行,不过,天黑后你要接我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