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丰已经知道银梭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爷孙两会心一笑,唐庆丰想,这个二孙女是个人才,以后好好培养,也是个人物!
吴春燕一脸懵圈地看着他爷孙两:“你们笑什么呢,跟我说说成不成呀。”
银梭起身:“爷爷,那我回房做作业了。”
唐庆丰和蔼地对她说:“去吧。”
待银梭出了房门,并贴心地把门关好之后,唐庆丰才慢慢地把他和银梭的计划慢慢说给吴春燕听。
自己的老婆子自己知道,狠毒、不讲理、也有心计。
可她那心计也只能在乡下妇女中耍耍,上不得台面,银梭能想到的,她就想不到!吃亏在一个读了书的,一个大字不识,有文化和没文化到底截然不同,一个走一步看十步,一个鼠目寸光,不在于谁吃过的盐比谁吃过的饭还要多。
唐庆丰说得口干舌燥,吴春燕总算明白过来,可又拉长着脸道:“叫人家去说,不还得给人好处吗?不然,别人凭什么帮你的帮!”
她自己从不免费帮忙,所以也认定了别人也不会免费帮她家,不过这次她倒说对了,因为银梭要请的人和他们是同一类人,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唐庆丰正舒适地靠在床头上,惬意地抽着烟,憧憬着冒充成功之后,财源滚滚的情景,要知道冷长以前可是司令,他要报答他母亲的恩人,那一定是大手笔!
听到吴春燕的牢骚,不由得生气地把还没抽完的半支烟往地上一扔,怒道:“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吗?你怎这不开窍哩!真是榆木脑袋!我刚才费了那么多唾沫跟你说了半天,全白说了!我们请人能给别人多少好处?撑破了也就十块钱,可事儿成了,我们能从冷家捞到多少个十块钱,这笔帐你算没算过来!”
一听说要掏十块钱给帮忙的人,哪怕现在只是说说,还没真的去做,吴春燕都觉得肉疼死了,不满嘟囔道:“要是自己去说,这十块钱都不用白给人家!”
唐庆丰简直快被她气得背过气去,他不想再为此事和吴春燕再说下去了,她理解不了!
并且他也清楚,不管吴春燕心里有多不情愿,自己说什么,她还是会乖乖服从的,于是严肃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咱得瞅个机会跟全家人说说这事,我说的时候你不许插嘴,听见没?”
吴春燕点点头。
银梭从唐庆丰房间里走出来,吴彩云一直把脸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在留意着唐庆丰那边的动静,脸都在窗玻璃上压得变了形,可人家在房里她能看见什么?
这时见自己的宝贝闺女从老爷子的房间出来,立刻像离弦箭一样冲了出去,把银梭拉到自己房里,问:“你在你爷爷奶奶房里都干了些什么?”
银梭不耐烦道:“妈,我还要学习,想拿那六十块钱的奖学金,今晚我和爷爷说的事爷爷马上会和你们说的,我就不跟你们说了,再说,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说罢开门走了。
吴彩云心中有些不快,这死女子以前挺贴心的,怎么现在只贴她爷爷奶奶老两口,有什么话都跟他们说,跟自己这个亲妈反而没什么话好说了呢?
银梭:没听说过有奶便是娘,没奶是娘也踹一边去吗?谁叫咱家的经济大权在爷爷奶奶手上呢!
吴彩云赶在背后冲着银梭的背影恨恨地骂道:“你这死女子,现在你亲妈问你,你都不肯跟你亲妈说实话了!”
丁家丽也把她那张大饼脸紧紧贴在她自己房间的玻璃窗上,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紧盯着吴彩云这边,见状,知道吴彩云没有从银梭嘴里问到什么,越对银梭去唐庆丰的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感到好奇。
银梭回到她和金梭合住的房间,把中间的帘子拉上便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她赶紧拿起书本学习起来,刚才在唐庆丰那里耽误不少时间,现在必须得抓紧。
转眼就学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她连洗都懒得洗,便上床睡了,可是一时半会儿却睡不着,心里老记挂着唐振中能不能帮她买到那套复习资料。
第二天一早,银梭就起来背英语,金梭还在睡觉,嫌吵,不满地嘟囔道:“一大早念经,吵死了!”
银梭恨恨地咬牙,没理她,暗想,等我以后考上大学,毕业了,在城里工作,有什么好处都不会给你!
背了一会儿英语,吴彩云就叫她吃早餐。
银梭走出去,家里上学的几个孩子都坐在堂屋里,每人一个水煮鸡蛋,外加一大粗瓷碗小葱细面条。
唐庆丰对于家里几个读书的孙子孙女寄予厚望,希望他们能像他们的大伯那样,靠着有文化能去城里工作,每月拿工资,既体面又轻松,他们老两口也好在村民面前抬着下巴说话,所以在他们身上肯下血本,早餐才这么好。
银梭吃完早餐,就要走,唐庆丰和吴春燕那个点还没有起床。
每年一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们老两口每晚早早上床,第二天早上不过九点是坚决不起床的,生怕冻着了,根本不像别的乡下老头老太太那样勤劳吃苦,唯恐没有保养好,少了寿命,少享了福。
听到椅子的声音,唐庆丰在屋里喊:“银梭,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交代。”
银梭进了唐庆丰夫妇两个房间,把门关好,心中虽然已经猜到唐庆丰要和她说什么,却明知故问道:“爷爷有什么事要交代我?”
唐庆丰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你今天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