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云眼珠一转:“要是咱们家有什么被方文静母女偷走了,我们也去派出所报案,也叫公安把她们抓到派出所去!不能只让她们看咱们的笑话,咱们也该看看她们的笑话!”
唐建斌冷嗤:“人家晓芙早就料到给咱们家做好事得不到好报,所以才特意拉上张大妈,就是怕被咱们讹上,而且每次做完饭离开的时候都让我检查,你们就算想冤枉晓芙母女也无从冤枉,我劝你们都是省省吧,你们要是非要冤枉晓芙和大妈,那就间接地把张大妈给扯了进来,到时事情闹大了,咱们怎么收场?现在咱们家都这样了,你们都少折腾些吧。”
唐振华和唐振兴也这样劝道,吴春燕这才罢休,可不甘心的嘟囔了很久。
吃过午饭,唐建斌一刻也不愿意在家里呆,越呆下去他就越觉得抓狂,虽然在学校里他现在处境也不好,被同学们冷嘲热讽,可是两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愿意呆在学校里。
脚上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们唐家不想着骗人,哪有这些丑闻?那就怨不得别人挖苦嘲笑了,虽然自己是无辜被卷进来了的,可是谁叫自己是唐家的人,那就得替唐家受着!
唐建斌放下饭碗,淡淡的说了声:“我去上学了。”就往外走。
背后传来吴春燕不满的声音:“就这么嫌弃我们,一秒钟都不肯和我们呆在一起!”
唐建斌只当没听见。
刚走出自家院门不远,吴彩云就追了上来,四下看了看,现在天气冷,又是吃午饭的时间,因此村里没什么人走动。
唐建斌面无表情的问五彩云:“妈有什么事吗?”
吴彩云压低声音道:“你这几天帮着交罚金和退赔冷长的那些钱,肯定知道你奶奶攒了多少钱,告诉妈,现在你奶奶那里还剩多少?”
唐建斌无语的盯着自己的亲妈看了许久,冷冷道:“我没留意。”说着就往前走。
吴彩云一把拉住他:“你怎么可能没留意?跟妈还不肯说实话?你这孩子太伤妈的心了!”
吴彩云上纲上线,以前只要用到这一招,唐建斌就会屈服。
唐建斌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被吴彩云无理取闹,就放更觉得心烦意乱,因此也没个好脸色,提高声音道:“你打老人的主意,我不告诉你奶奶的钱,就是伤你的心,这话你敢叫人来评评吗?”
吴彩云顿时哑口无言。
唐建斌用力甩脱掉她,自顾自的走了。
中午唐晓芙姐妹两个回来吃饭,从方文静那儿听说了唐家的事,因为唐庆丰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下,所以银梭也只是刑拘了几天就放了。
母女几个就说起唐家人胆子实在太大了,连冷长一家都敢欺骗,这也就算了,不知收敛,吴彩云还到处卖弄,以至于现在一家大小倒了灶,看他们唐家笑话的人多了去。
唐晓芙用腌菜拌饭吃的喷香,笑叹道:“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让你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而且还被众人艳羡,因此而欢欣雀跃,却不料煮熟的鸭子最终还是飞走了,而且还使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之前被人妒忌,之后惹来牢狱之灾,成为众人攻击的众矢之的,被人各种讥讽,冷长心机之重、心肠之狠、可见一斑,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以比拟的,以后唐家人在村子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方文静道:“肯定了的,上头有个什么好事,比如征兵、招工唐家肯定没份儿了。”
唐晓芙冷哼一声:“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脚上的泡子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怨得了谁?”
方文静和晓兰都直点头,认同唐晓芙的话。
唐家行骗的丑闻正在被人津津乐道,傍晚的时候,唐家又一次成为全村的焦点。
史得志的老婆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还有个女孩子跟在身后,母子四个就像天要塌了似的,哭得惊天动地,来到了唐家的院门前。
那时上工的人都已经下工回来了,就连唐晓芙姐妹两个也都放学回家了,因此她母子几人在唐家嚎哭惊动了不少人。
有的人村民就像看大戏似的,端着一碗饭就出来了,然后在唐家院门前蹲下。
唐晓芙姐妹两个放学的时候正好看见史得志的老婆孩子一路哭嚎着进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回家就跟过来看热闹,那时唐家院门前已经或蹲或站来了不少村民。
只听史得志的老婆一唱三叹的哭嚎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把他给祸害了了呀!罚了一笔罚金不说,现在工作也没了,我们一家几口吃什么?”
众人听她说的无头无尾,就好奇地打听。
史得志的老婆就等着人来问,掉转身来,对着那些询问的人哭的涕泪横流:“还能是什么事啊,唐家自己心术不正,想骗冷长的钱,可非要拉上咱们家男人。
咱们家男人不答应,他们唐家就拉下脸说他不讲亲戚情分,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家男人脸皮薄,被逼的只好帮忙,帮着一起欺骗冷长。”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抑扬顿挫,拍手拍脚:“我男人傻呀,听信了唐家的话,说什么只要他不参与分赃就没事,所以就帮忙了,结果又是拘留又是罚款又是被开除工作。”
众人听了她的话没什么人劝她,更没什么人帮她说话,谁不知道她男人在镇镇府工作多年,有什么不明白的,会被唐家人花言巧语给欺骗了?肯定是得了好处,或者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