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梭顿时一脸愤慨道:“还能有谁?还不是唐晓芙贱人一家呗,她们三个不要脸的从大伯那里榨取到不少钱,当然有钱盖新房了!她家现在可招摇了!”
银梭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现在自己倒了血霉,唐晓芙贱人一家却越过越舒心!
她真想投毒,把唐晓芙母女三个全部都毒死才好,可就是怕公安破了案,自己得枪毙,要是既能杀人又能够置身度外就好了。
从唐晓芙家的那堆红砖跟前经过的时候,她几次想伸手把那堆红砖全部都推倒,让那些砖全部都摔破成砖头,看她家怎么盖房子!
可是来来往往有不少村民,她不敢。
今天银梭跟着金梭去芝麻地里除草,一直除到早上八点钟回家吃过早饭,然后又接着锄草。
唐家人口多,所以地也多,三房的四个孩子都去上学不用劳动,吴春燕也不出去劳动,那么摊派到劳动的人头上的活儿就重。
吃过早饭,银梭跟着金梭又劳动了两个小时,手上已经起了不少的血泡,于是她借口上茅房溜了。
金梭比她老实,还一个人默默地除草,这时一个和她玩的好的同村的女孩子英子跑了过来,冲着金梭直招手,叫她过来,她有话跟她说。
自从金梭出了那件事之后,村里人都很鄙夷金梭,同村的女孩子见了她都绕道走,好像她是一坨臭不可闻的大便,谁要是靠近她就会被她熏臭似的,只有英子见了她还跟她说两句话,因此金梭对她是充满感激的,她找金梭,金梭当然连忙跑了过来。
英子一脸神神秘秘告诉她道:“金梭,你怎么还和银梭相处的那么好?”
金梭一头雾水:“我们是姐妹,相处好也正常。”
英子盯着她的脸,叹了口气:“你太老实了!哪天被你妹妹卖了你还傻乎乎地给她数钱!”
金梭联想到早上吴春燕所说的话,警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英子用脚踢了踢一颗石子:“你知道你出了那档子事是谁害的吗?”
金梭一脸痛恨道:“还能有谁!不都是那个畜生王满才害的吗!”
“不是啊,我听人说还是另有原因。”
金梭眼神凌厉起来,马上追问:“什么原因?”
英子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告诉她道:“我听人说,你妹妹和王满才是恋人关系,是她指使王满才去毁掉唐晓芙的清白,可不知怎么的,最后毁掉的人却是你!”
金梭如五雷轰顶般呆住,脑子里嗡嗡作响,连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现自己在芝麻地里机械的除着草,只是好大一片芝麻秧子都被她锄了,要是让爸爸看见,肯定会毒打自己一顿的。
金梭正心中不安,就见银梭扛着锄头走了过来,锄错了芝麻苗的害怕以及被人暗算的愤怒,让金梭爆了,她把手里的锄头重重一扔,向银梭扑了过来,揪住她的头对准她的脸就是一阵猛扇:“你这死贱人,我是你亲姐姐,你连我都敢算计!你还是不是个人!”
附近田地里劳动的人们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向她姐妹两个看过去,然后摇头:“这一家子人还要不要脸了,天天闹腾!”便接着劳动。
银梭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被动挨打的主儿,于是和金梭对打起来,姐妹两个在芝麻地里滚来滚去,好好的一大块芝麻田里绿油油的芝麻苗眼看就要被全毁了,庄稼人最看不下眼的就是毁坏庄稼,这在他们眼中是极其严重恶劣的事件。
于是有的人连自家的田地都不顾了,撒腿就去叫在秧田里拔草的唐振华:“振华,你赶紧去看看,你两个姑娘在芝麻地里打起来了!”(湖北人一般称呼自己的女儿为“姑娘”)
唐振华一听就慌了,他是一个庄稼人,也爱惜庄稼,两个女儿在田地里打起来,那芝麻苗还保得住吗!
他急急忙忙从秧田里爬上来,向自家的芝麻地跑去。
这事太严重了,唐振兴夫妇两个也从秧田地里爬上田梗,跟在唐振华身后急匆匆的向芝麻地跑去。
当他们三个赶到芝麻地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好好的一亩芝麻苗几乎让金梭银梭姐妹两个全毁了,而她们两个还在田地里翻滚互殴。
唐振华几步走过去,把两个女儿分别从地上提起来,一人一顿耳刮子,咆哮着怒骂:“你们这对丧门星,自己出丑也就算了,把这一亩芝麻地可全毁了!”
武汉人大多喜欢吃芝麻油,而且热干面里还要用到芝麻酱,所以芝麻这个农作物销售好而且价高,因此今年田地承包到户之后,许多农村人都种了不少芝麻,就是希望秋天的时候指望芝麻拉到省城能多卖几个钱。
唐家也不例外,特意种了好多亩芝麻田,而且每天精心侍弄,现在被金梭银梭姐妹两个毁了一亩芝麻苗,唐振华当然心疼。
一亩田地出产一百公斤芝麻,到了秋天至少能有两百块钱左右的收入,现在这两百块钱算是泡汤了,而且他们家也没有多的芝麻种子补种。
唐振华越想越火大,抬脚就对着两个女儿踢过来。
他是正当壮年的男子,金梭银梭姐妹两个是正当妙龄的少女,嫩的跟春天里的小白菜似的,哪里经得住他一脚,全都倒在地上惨嚎,还是附近的村民看不过去了,都纷纷赶来劝架。
唐振兴夫妇两个气得半死,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简直是两个扫帚星,除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