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云按照银梭之前教她的话说:“在这里又没有人知道你我的过去,会有谁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把结婚证一拿,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谁敢说我们闲话!”
唐振中一口回绝:“我不答应!彩云,悬崖勒马吧,别再错下去了!”
其实他心里有他的小九九,他答应过唐振华不再和吴彩云搅在一块,要是唐振华知道吴彩云投奔他来了,还打算跟他结婚,只怕真的会杀了自己!
“悬崖勒马!别再错下去了!”吴彩云冷笑,“当初你非要强迫我的时候,我要你别错下去,你听了没有!现在闹出事了,你一个人躲在城里,留我一个人在乡下忍受振华的家暴和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你现在来一句别再错下去了就想打我,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错,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唐振中惶恐地四顾了一番,虽然这里偏僻,可吴彩云的嗓门太大了,还是惊动了不少过往的人,有人就走过来,朝他们这里张望。
唐振中紧张得满头大汗,他调到这个单位是求领导看在他曾经舔痔吮痈的份上帮他把丑事全都封锁了,就是想在现在这个单位重新再来,做个没有丑闻的男人,
可吴彩云闹起来的话,那之前的丑事最后都要曝光,自己在新单位也将要抬不起头来。
唐振中低三下四地安抚吴彩云道:“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在面对严重的后果,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原单位呆不下去了我才调到这个单位来的,你别闹腾,你如果闹腾,我在这个单位都呆不下去!等我稳定下来,把外债都还清了,我以后的工资都给你!这一辈子我都会补偿你的!”
吴彩云见唐振中终于服软,便收了脸上的狠厉,重新切换到楚楚可怜的模式:“振中,你要真的想补偿我,咱们就一块儿正正经经的过日子吧。”
唐振中皱眉道:“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可是大伯和弟媳的关系,怎么在一起!当初你就不该和我二弟结婚的,现在如果我们在一起,该怎样面对振华?又怎么面对我现在这个单位的同事?就算咱们在一起,那些同事的吐沫星子还不把咱们两个淹死呀!”
吴彩云痛哭起来:“当年你当兵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扔在乡下,我又已经被你……破了身,你每次探亲回来又哪次放过我?我当时还问我和你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和带我随军,可你总是支支吾吾。
最后一次你探亲回来,走了之后,那段时间肠胃不好老是干呕,我妈就以为我有身孕了,她哪能够容得下留我在家里出丑,就急吼吼地把我嫁给了你弟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回来之后我反复跟你解释,你现在还拿这事怪我!”
唐振中哑口无言,的确在参军前他情难自禁的和吴彩云偷尝了jìn_guǒ。
吴彩云那时还是个只有十八岁,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口里一直说着不愿意,可是身娇体软,就那么被他按到稻草堆上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只要有探亲假回去,唐振中就对吴彩云百般渴求。
当兵前两年因为在服义务兵,不能结婚,所以唐振中不能答应吴彩云什么,可就在服役期满,再加上他会逢迎上级,上面决定直接把他升任连长,但要调到西部边疆去。
当他激动地写信告诉吴彩云这个消息时,却等来了她的分手信,他再写信回去,信就石沉大海,那时上头也逼得紧,问他到底愿不愿意去戈壁当连长。
他那时整颗心都被吴彩云扰乱了,在训练打靶的时候一不小心射偏了,居然射到侧面的指战员的手臂上,为此,连长也不可能提升了,只得灰溜溜地复员了。
好在那时转业军人就业容易,他被安排进了省城一个大型国营单位里,并且还靠着他深厚的溜须拍马的功力,没要几年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可谓少年得志!
可现在……
唐振中心烦不已地垂下脑袋,那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去了。
吴彩云见状心中窃喜,趁胜追击,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振华那里,就算我不和你在一起,你就能够面对他了吗?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已经无法弥补!那你还不如尽量弥补我,至少能少伤害一个!
至于你怕你厂里人闲话,那咱们就只领证不结婚,到时我直接搬来和你住,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你们厂里人谁知道我原来的身份!肯定会把咱们当原配夫妻看,那就不会存在有人说咱们闲话的情况了!”
这些说辞都是银梭事先教给吴彩云的,她把每种有可能生的情况都想到了,而且都安排出相应的对策,吴彩云对她这个小女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么缜密。
唐振中听了,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吴彩云,良久,轻轻摇头,小声道:“还是不行啊~”
吴彩云立刻变脸,狰狞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分明就是不想弥补我!只想打我快滚!事情全都是你弄出来的,你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人,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跟你说,唐振中,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把咱俩的丑事跟你新单位的领导抖抖,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落不得好!”
唐振中吓傻了,吴彩云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娇娇柔柔,温柔可人,而且又贴心,他还真没料到她会这么心狠,要置他于死地!
“彩云~”他像不认识似的盯着吴彩云。
吴彩云冷冷道:“你不用用这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