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方明兄妹搬了出去,亲戚之间再没有经济上的缠绕,大家汤清水利,关系反而更好相处。
许多时候,人和人的关系都是败给了利益纠纷。
每天早上,唐晓芙和方文静五点钟就起床,一个把洗净的红薯洗干净,切成小块,挂上糊,待会儿就能炸苕面窝。
苕面窝外酥里嫩,又甜软,老少皆宜,爱吃的人很多,方文静从早上六点一直卖到十点,能卖不少,再加上磨豆浆卖,每天早上都能赚十几块,再加上夜市时卖卤猪脚、卤猪耳朵什么的赚的钱,一个月下来收入可观。
在城里确实比在乡下好赚钱,怪不得人人都想往城里钻。
国庆一过,天气就浙渐地凉爽下来,方文静回了几次乡下,弹了崭新的棉被棉絮一床床的背过来,为了不影响生意,她每次都是当天去,当天赶回来,很是辛苦,一直往返了好几天,才把给她母女三个弹的棉被棉絮全都背来了,赶在天冷之前唐晓芙母女三个都盖上了被子。
这天是个星期天,天气晴朗,惠风和畅,每到星期天司门口这一片地区人流量就非常大,大家都趁着星期天逛逛街好好玩玩儿。
那个年代,娱乐方式少,逛街是许多人的最爱。
吃过午饭,唐晓芙母女三个就在家门口一个炸苕面窝,一个做武大郎烧饼还有一个卖糊米酒。
方明兄妹也都在她家门口摆摊卖麻辣烫和烧烤还有卤鸡蛋。
现在天气凉爽了,白天也能摆摊卖大排档的。
不过星期一至星期六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白天摆大排档吃的人也不多,所以白天也就星期天摆一天,不过这一天摆摊赚的钱收入很可观,能抵上好几天摆夜市赚的钱。
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致富的人总是快乐的,虽然大家都很忙,可是都喜笑颜开,日子有奔头谁不高兴呐!
“哟!大姐,你怎么这么惨,沦落到在大街摆摊卖小吃的地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让唐晓芙母女三个收了笑意。
母女三个同时臭着脸往说话的人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文静的二妹妹方文玉,她身边左青龙右白虎似的站着她两个膘肥体壮的儿子。
她正摆出一副贵妇高傲地看着贫苦妇女的表情不齿地看着她母女三个。
方明兄妹几个一面做生意一面往方文玉这里瞄,她要是敢找方文静母女几个人麻烦,他们兄妹几个就把她赶走!
方文静把一个苕面窝递给一个顾客,毫无温度的看着方文玉,淡淡道:“卖小吃咋了?我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活得有尊严!有什么惨的!”
唐晓芙补刀:“二姨别装幸福了,你们家就你男人一个人赚钱,一大家子吃饭,日子过得只怕还不如我们!”
方文玉的脸红了红,可是仍然笑得灿烂:“再怎么说我们是城里人,哪里像你们是乡下人!哎呀姐妹见面就别说这些不痛快的话,把你们炸的苕面窝和武大郎烧饼给我几个!”
方文玉也不怕烫到手,伸手就想去拿唐晓芙和方文静炸好了的沥油待卖的武大郎烧饼和苕面窝。
唐晓芙伸手把她的手拍飞:“这东西二姨吃掉底子,二姨是城里人,应该吃大餐。”
正好有一群女孩子说笑着走了过来,问方文静和唐晓芙她们的武大郎烧饼和苕面窝怎么卖,然后都纷纷掏钱,很快就把那几个苕面窝和武大郎烧饼全都买走了。
方文玉被唐晓芙抢白了一顿,又见苕面窝和武大郎烧饼都卖完了,新的还没出锅,只得嘴里不干不净小声嘟囔着准备离开,一扭身就看见方明兄妹几个。
刚才方文玉只注意到方文静母女三个,想嘲笑她们,顺便占点小便宜,却不料如意算盘落空,现在看见方明兄妹几个,就想从他们身上捞点甜头,于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叉着腰,厉起眼睛指责他们:“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看见我都敢不叫人,你妈就是这样教你们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彩蝶才不怕她:“我们没家教,你有!所以你一看见大姑姑就挖苦讽刺还想占便宜!”
方文玉怒道:“放你妈的屁!老娘几时轮到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教训了!快点,把卤鸡蛋给你两个弟弟一人几个!”
“想吃拿钱来呀,白给是不可能的!”方明几个孩子异口同声。
方文玉见许多行人看着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里说着:“一个个的都掉进钱眼里去了,吃你们几个卤鸡蛋,就像吃你们身上的肉似的这么舍不得!”然后悻悻带着她两个儿子走了。
唐晓兰看着方文玉走远的背影鄙夷的说道:“二姨和她两个儿子身上穿戴的并不好,是哪来的勇气在我们面前有这么强烈的优越感?更可笑的是,在我们这里没占到便宜,转身就去打方明表哥他们的主意,这些小吃都不值钱,她连这点小便宜都占,她就不嫌丢人吗!”
唐晓芙嗤了一声:“这就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方文静母女几个都嘲讽地笑了。
几天之后,余自珍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如意一人背着一蛇皮袋青菜,一人拎着一蛇皮袋大龙虾来了。
方文静一家在城里买了房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