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唐振中不离婚会痛苦,但她银梭又不会痛苦,她犯不着去理会唐振中的感受!只要一切有利于自己就好!
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唐振中就被吴彩云母子三个掐得死死的,没有半点翻身机会。
回到家后,唐振中也不敢歇着,忍着身上的疼痛做午饭。
午饭做好了,上学的、上班的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银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煮白菜帮连点油星都看不见,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表面不露出分毫,乖巧地帮唐振中盛饭。
她惯会这一套,妈妈和哥哥都对唐振中没一个好脸色,唯独她不时的对唐振中嘘寒问暖、露一个笑脸装孝顺,这让唐振中很是感动,心里想着,等以后还完债,家里条件好了,他一定多多的给她买漂亮衣服。
吴彩云冷着脸看了一眼桌子上唯一的一盘菜,嘴里不满的说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他妈瞎了眼才会跟着你这个窝囊废,居然过这种日子!还不如乡下人过的日子好!”
“妈~你少说两句。”银梭小心翼翼的劝道。
唐振中夹了两块白菜帮子放在银梭碗里,平静地说:“不想过,咱们两个可以好聚好散的,你不用抱怨!”
“你他妈再提离婚,小心老子揍你!”唐建武恐吓的对着唐振中挥了挥拳头。
唐振中铁青着脸闭了嘴吃饭。
银梭装作胆怯的看了看唐建武,想劝不敢劝,埋头吃饭。
吃过饭,吴彩云和唐建武母子两个把碗一推,就都出去了,一个找人闲聊,一个找那些狐朋狗友玩儿去了。
说到吴彩云找人闲聊的那个女人,唐振中心中就有气,那个女人叫青青,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长得不怎样,却喜欢描眉擦口红,打扮得异样,因为不守妇道,被自己的男人扫地出门,她也不知悔过,更不知收敛,离婚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四处勾引男人,经常有别人家的原配打上门来,她就和那是个原配对打,在这一带名声臭得人人见了避而远去。
不过她就是靠着和不同的男人们睡觉,骗来不少钱财,盖了一幢大砖瓦房,而且比这城中村里大部分人吃得好,穿得好。
这城中村里的女人都很嫌弃鄙夷她,觉得她脏,也没人羡慕她家的大砖瓦房和她的好日子,那都是靠身子换来的,良家妇女谁能够接受啊!
所以这城中村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女人和她来往,除了吴彩云。
吴彩云羡慕她住房条件好,羡慕她总是能够打扮得那么时髦,她还比青青小几岁,可青青看上去比她年轻多了,就像三十出头的少妇似的,并不是青青比她长得漂亮,相反青青长得有点丑,只是人家买得起胭脂水粉,脸上一涂指抹粉,多丑的女人都会变了样。
吴彩云也想涂脂抹粉,也想穿好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没钱!
来城里这大半年,她虽然也攒了些钱,可是最后都用于安假牙了。
她两颗门牙在唐振华得知她背叛他之后,被唐振华给打掉了,害她后来都一直不敢张嘴笑,怕被别人看见她门牙处黑洞洞的没有牙的丑模样,自从安了假牙之后,她才敢咧嘴笑。
银梭见唐振中看着吴彩云离去时妖妖娆娆的背影敢怒不敢言,走到他身边安慰他:“爸~别跟妈一般见识,她又没读过什么书,修养就那样了,哪里懂得珍惜爸这样的好男人。”
唐振中听得心头一暖,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动容的对银梭说道:“银梭,爸有你这一个贴心女儿就够了!”
银梭愧疚的一双手绞来绞去:“爸~女儿没用,女儿帮不上你,还反而成了你的拖累,干脆我回乡下去吧,这样就可以减轻爸的负担,妈和哥哥的怨言说不定就会少些。”
“别!”唐振中急忙阻拦,“现在你就是爸爸的全部希望,所有的支柱,爸现在就是为你一个人而活,你要是回乡下去了,你叫爸爸一个人怎么面对你妈和你哥!再说了,”
说到这里,唐振中也尚有几分尴尬:“你已经不是你二叔的女儿了,你回乡下你二叔能待见你吗!你在家里的日子会好过吗!”
“可是……我在这里吃住穿用都要钱,爸的负担太重了!我心疼爸爸!”银梭假惺惺地愧疚道。
“别担心这些。”唐振中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豪情壮志,“爸已经在一家私人厂子里找到一份电焊的活儿,计件算工钱,我每次休息日就去干活,我计算过,一天我至少能够电焊十件活计,一天下来就有五块钱,够你买文具和漂亮衣服,让你体体面面的站在同学和老师面前,不让你被他们嘲笑。”
银梭经常在唐振中面前唉声叹气,说老师和同学们嫌她是乡下来的,穿得土气,老师们不愿意单独辅导她,同学们不愿意和她交朋友。
银梭听了在心中窃喜,嘴上却说:“爸,你赚钱这么辛苦,我不要漂亮衣服,被同学们嘲笑就嘲笑呗,反正我也掉不了一块肉!爸把这钱先用来还债,没债一身轻。”
她最会用这种手段,以退为进,装贴心,让唐振中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花钱。
不出她所料,唐振中果然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这整个家里就只有你还能看到爸的死活,还债的事你别放在心上,爸慢慢还,也就三五年就能全部还清,倒是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给爸争口气!”
银梭一副心无城府、喜笑颜开的模样,冲着唐振中甜甜的笑了:“爸,学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