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他严肃的看着杜鹃和沈茹芸:“你们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茹芸没有急着吭声,杜鹃已经沉不住气了,却故意装糊涂:“我不明白冷伯伯问的是什么。”
冷司令的一只眉毛跳了跳,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是想问你无被医院开除的真相。”然后目光一转看着沈茹芸:“还有你为什么会挨了唐晓芙一巴掌,最好都说实话,别让我调查出真相。”
杜娟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珠飞快地转了两圈:“姑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是唐晓芙在医院门口卖卤蛋,影响了医院的进出,病人和医务人员怨声载道,我这才上前去说了她两句,然后她就怼上我了,和我没完没了的,最后用计害我被医院开除了。”
冷司令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杜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我明天就会派人去医院调查真相!”
杜娟脸白得吓人,惶恐地向沈茹芸看去。
沈茹芸自身都难保,哪顾得上杜娟,她在冷司令的逼视下老老实实的交待:“我是听娟娟跟我说她和唐晓芙发生了冲突,我当时只听了一面之词,就跑去质问唐晓芙,说了一句“就算我侄女动手打了你,你就非得打回去?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然后那个丫头像炸了毛似的,立刻蹦起来扇了我一个耳光,故意激怒我,等我要给她颜色看时,她又用我刚才的话讥讽我,‘虽然是我动手打了你,你就非得打回去?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亏你还是个军官!’。弄得我当时很没面子,所以回来不敢跟你说。”
杜鹃惊讶的看着她,她这么说分明就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她头上!
沈茹云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杜鹃委屈难言的目光,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冷司令身上。
她这一番话滴水不漏,只是听信了一面之词所以前去找唐晓芙的麻烦,并不是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去故意修理唐晓芙,两者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她也是受害者,受杜鹃蒙骗,但愿自己这番“坦白”能蒙混过关。
冷司令爽朗的笑了几声,沈茹云知道他很欣赏唐晓芙的做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军人本色,缩头缩脑怎么保家卫国!
她也跟着附和着笑:“说起来,晓芙这个丫头可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厉害得很!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弄清事实再去,就不会挨她那一巴掌了。”表现出一个长辈因为自己的疏忽伤害了晚辈时自嘲的口吻,显得自己很大度,丝毫没有怪罪唐晓芙的意思。
冷司令收了笑,冷着脸道:“你要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心存愧疚的话,就不会有这次帮着杜鹃对付唐晓芙的事情发生了。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想过,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虽然有点岁数了,但还不是老糊涂!”
最后一句语气相当阴沉,沈茹芸心里直打小鼓。
冷司令看看杜鹃,又看看沈茹云,杜鹃于人,又是女孩子,他也不好怎么教训,要是冷晨旭那小子,他早就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天边了。
沈茹芸是自己的妻子,但他也绝不会纵容她,于是沉着脸警告沈茹云:“你要是再敢为了杜鹃借助我的熟人在外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
沈茹芸脸上红白交替,杜鹃就在一旁,他就这么毫不留情的批评自己,叫她颜面何存!
冷司令又严厉的对杜鹃说:“既然你姑姑都说是听了你的一面之词,可见你的话不可信,所以,你以后别来我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搬弄是非又爱说谎的孩子了!”
杜鹃神色立马变得异常难看,委屈的想哭,却对上冷司令凌厉的目光,连哭都不敢!
冷司令挥挥手,令她们出去。
杜鹃和沈茹芸如丧家之犬的走出了冷司令的书房。
出了冷家的院门,杜鹃忍不住抱怨道:“姑姑,你怎么又把我当炮灰了?”
沈茹芸恨铁不成钢道:“要不是你办错事,指使那几个混混去打砸唐晓芙母女的摊子事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至于闹到现在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吗,我还没骂你,你倒敢埋怨我的不是!”
杜鹃哑口无言的闭了嘴。
这次她跟唐晓芙斗,一败涂地,因为唆使他人打砸方文静母女的摊子被刑拘,部队肯定是要开除她的,除非冷司令出面,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并且还赔付了唐晓芙六百多块钱,幸亏这钱是姑姑沈茹芸帮她出了,要是找家里要,她哪敢要!等过几天部队开除她的通报正式下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杜鹃越想越郁闷。
星期天一大早唐晓芙母女三个就出门打货。
因为来店里订做衣服的那些顾客,有的直接试了试样品,觉得满意,就想直接买走,可是唐晓芙怕卖掉之后,方文静没有样品不好做生意,因此不肯。
这次她打算多进一些布料回来,多做一些成品,这样不放过任何一点生意,能赚得更多,当然人也会很累,不过她母女三个都不是怕吃苦的人。
这次她母女三个去打货要运不回多少布料,得叫上唐建斌,反正他明天就能出院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他出点体力没关系的。
到了医院,唐晓芙向唐建斌说明来意,问他,今天星期天,他能不能叫上他的几个工友一起去帮她母女打货。
唐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