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陪着笑对张郃说道“二位壮士抓紧时间收拾衣物,明日我便派人来接你”
刘冲诧异的问道“我何时答应要去参军了”
田安一笑“即为田氏奴仆,理当听从族长安排”
“我何时成为你田氏奴仆”
“自从你进入祖屋之时,便已是我田氏家仆”
刘冲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你田家竟然如此横行霸道”
田安哼了一声,再也不与二人多说,转身离去。
刘冲回头看了看张郃“哥哥,田家实在可恶,不如咱们连夜逃走”
张郃叹了口气“你我已经中计,现在逃走为时已晚,不如暂且依他,日后再寻机会逃脱”
刘冲苦笑一声,心里暗骂自己“刘冲啊刘冲,你就是一个废物,前世的记忆一点都没让你变得聪明,这么轻易的就被高览与田林玩弄于鼓掌之中”
次日天明,田安带着张郃刘冲以及一帮田氏族人到校场去报道。
此时校场已经站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民夫打扮,只有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才是官军打扮。
田安将田氏族人带到校场一角,将他们交给一个中年军官,与这名军官耳语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校场。
那名军官把田氏族人聚到一起,命令他们站好队,然后开始训话“弟兄们,我等皆出身于田氏,这便是我等的荣光,日后上阵杀敌,切不可损害我田氏的威名,我叫田通,日后便是你们的长官、、、”
田通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吩咐田氏族人去取衣服。
大汉军队的装备十分简陋,普通士兵连头盔都没有,只用一块暗红色头巾包住头发,身上也没有皮甲,只是一身暗红色缇衣外加一件号衣,手中的兵器仅是一根简陋的长矛。
田通给他们每人发一块木牌,叫他们将自己的籍贯与姓名写在牌子上,为的是一旦他们阵亡,根据木牌区分他们的身份。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田通带着众人来到校场的一角,进行了第一次操练。
这些田氏族人根本没有经历过战争,他们在操练的时候表现的一团糟,一共三百多人,占据了好大一片场地,纵是如此,他们挥动长矛的时候还经常会划伤其他人。
田通脾气火爆,他对笨手笨脚的兵丁开始痛骂,偶尔还会挥动手中的皮鞭抽打那些兵丁。
张郃与刘冲都有一身好武艺,操演起来中规中矩,既不会刺伤同伴,也不会被同伴划伤。
田通指着张郃说道“你,出列”
张郃走到队伍外面,挺身站住。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张郃”
“你可曾练过武功”
“正是”
田通又指了指刘冲“你也出列”
刘冲来到前面,直挺挺的往那一站。
“报名”
“刘冲”
田通点了点头“不错,众人之中仅你二人有些模样,即刻起,你二人便是什长,协助我操演队伍”
张郃与刘冲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跟在田通身边开始操练。
三天之后,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出征了,为首的主将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十分嚣张。
田通也骑在马上,只不过他的装扮实在简陋,显不出一丝威风,反倒像乡巴佬进城。
那田通只是都伯,手下的兵士只应该维持在百人以内,因为刘虞手下军兵匮乏,能够带队的人更少,所以这支队伍里的都伯每人都带了两三百人。
张郃与刘冲名义上是什长,实际上各自都管了四五十人。
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奔冀州,在他们经过高阳的时候,与一股黄巾队伍遭遇,那支黄巾人数不少,都是些老幼妇孺。
官军主将指挥军队,下令攻击。
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们吼叫着冲了上去,用手中的长矛对着黄巾百姓一通乱打,没有一个人敢用毛尖刺死对方。
哭爹喊娘的百姓们与官军厮打在一起,有的全家上阵,老人拉住官军的衣角,女人拼命用木棒朝官军乱打,有人还会用嘴咬人。
官军们怂到家了,他们面对众多百姓不敢下死手,只顾与对方拳打脚踢,又担心自己的长矛被人夺去,于是,他们手中的武器不但没有帮助他们杀敌,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就在双方乱作一团的时候,远处杀来一支精锐黄巾军,这些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兵器,他们冲上来之后毫不留情的朝官军的致命处砍杀。
这些乌合之众见黄巾凶猛,立刻哭爹喊娘的转身逃跑,主将约束不住手下,只能跟着逃走。
官军一口气跑出十多里路才收住队伍,主将对着属下们一通谩骂,而那些都伯们也把手下集合起来狠命的训斥一番,有些都伯还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自己的属下。
田通脾气明显比其他都伯火爆很多,他用鞭子将手下所有人打了一遍,张郃与刘冲还多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