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铁小树张口结舌,顿时从椅子上再一次又弹了起来,一颗小心脏跳得咚咚作响,这个惊喜可是来得太突然了。
在征服训练营内,闲暇之余,钱江河跟他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由男孩到男人的过程,可以说是每每不厌其烦。
加之,他的身子早就被圭吾看了个遍,又在校长那一声又一声男孩子的压迫下,养猪少年早已有了一颗成为男人的决心。
本来,铁小树的观念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认为男孩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并且连思维都不能出格,
但随着身体逐渐发育成熟,又被校长等人灌输了许多男女观念后,养猪少年已转变了那种老旧的观念。
铁小树跳起来后,立马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或者说太不体面了些。
他整理了一下武士服,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颤声道:“碧遥小姐,你知道的,我铁小树可……可不是那样的人!”
“噢,是么?”碧遥轻轻颔首,把眼睛摘了下来,她微微俯身,把她那张标致的贵族脸蛋挪到铁小树鼻子前。
碧遥这个动作,等于是把丰满的上身完全扽在了桌子上,本就只有一颗纽扣的碧色长袍立马开出了一大条口子。
“哼哧……”
一瞬间,少年的呼吸变得急促,浑身也跟着变得滚烫。
“你……”
铁小树指着碧遥,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点什么。他最后只得把头侧向一边,不过眼睛却是斜着的,眼角的余光却依旧在那些雪白上游走。
见少年那有色心无色胆的样子,碧眼捂嘴一笑,道:“先生,每个男孩子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您也用不着紧张。”
“不……不,你……我……不是这样的!”少年的头摇得跟浪鼓似的,可当他把头摇到碧遥这个方向时,就再也挪不开了。
因为不知何时,碧遥又把碧色长袍扯开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的,看起来保养得很好啊!完全没有变黑......”铁小树心头暗自窃喜,双手激动得颤抖。
“啪!”
接着,他又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慌忙道:“对……对不起,原来这么嫩……噢不,我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养猪少年慌忙间,连话都说错,脸上的红云已蔓延到了耳根处。他左看右看,最终只得埋下头,把目光钉在身前的桌面上,一动不动。
碧遥见此,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羞怯道:“先生,看来您是想在桌子做这件事吗?”
“呃!”
铁小树愕然,顿时抬起头来,然后……
原来,碧遥已坐到了桌子上。
一瞬间,少年被彻底点燃了,一阵鸡皮疙瘩如水波般荡遍全身,一双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碧遥则痛苦地闭上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轻颤着。
可是,碧遥很快又睁开眼帘。她耸了耸精巧的鼻子,顿时闻到了一股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腥味。
就在这时,铁小树也闻到了一股绝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腥味,他一下就尴尬起来,不得不抬起头来。
“他娘的!丢人丢大了。”铁小树心头暗骂,这鼻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还真是好巧不巧。
尴尬间,他不得不用颤抖的双手处理自己的鼻血,养猪少年又流鼻血了,这次是嘴里和鼻子里齐冒鲜血。
他因出招而被打断的反噬,在热血上涌之下,又开始不老实地复发了。
碧遥见此,只得拿过纸巾,开始帮铁小树处理鼻血。可是那些鼻血太多了,总是处理不干净,碧遥只得擦了又擦。
铁小树染血的双手微微放开,瞬间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从碧遥的眸子里,看到了那份忧郁和痛苦。
足足过了十分钟,铁小树的鼻血才彻底止住。经过这次鼻血事件,少年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或许是他看到了碧遥眼里的那份痛苦,少年体内的那朵青春之火早已消失一空。
碧遥依旧坐在桌子上,而铁小树双手依旧微张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无人知道,少年此时正倍受煎熬,他看着碧遥那精致的鼻子,就想起了连帽斗篷下那方型鼻头和小船儿一样的唇角。
看着碧遥那双碧绿色的忧郁眸子,那是铁布衣不敢直视的眸子啊!自己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咚咚!”
越想,铁小树越发自责,最后他只得把自己不知道放哪里的双手狠狠拍在头上,发出沉闷的响音。
办公桌上,碧遥强自娇笑道:“先……先生,我们继……继续吧!”
“不……不要了!”铁小树痛苦地捂住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窃贼,他在窃取属于铁布衣身体。
他是一个不忠之人,不忠于自己的本心,不忠于自己原本的想法,不忠于兄弟,不忠于那像小船儿一样的唇角。
铁小树再也不敢看那些不属于他的风姿,那些雪白虽美得不可方物,但他却觉得无比刺眼。
明明什么也没有与那口毒奶发生,单纯的少年却总是胡思乱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有罪之人那样看待。
想着想着,这个今晚留了几次鼻血的少年竟然沉沉昏地睡了过去,趴在碧遥那风韵犹存的身姿旁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少年那有律的鼾声,碧遥眼中的忧郁消散了许多,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默默地把长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