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蒨和岳夏带着孩子陪谢匀天吃完早饭,准备告辞的时候,他老人家忽然叫人抬了好几个箱子摆在大厅里。
花蒨看着面前的几个大箱子,愣住了。
“曾祖父,你叫人搬这么多的箱子来做什么?”
谢匀天看着花蒨笑道:“你打开看看。”
“哦。”花蒨依言打开最靠近她的箱子,发现里面竟然都是金元宝,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岳夏似乎是猜到了谢匀天的用意,说道:“曾祖父,我们不缺银子。”
“谁说给你了!”谢匀天没好气的瞪了岳夏一眼,才看着花蒨道:“蒨儿啊,曾祖父知道你有个宝贝能藏东西,这些是曾祖父给你和俩位玄孙的压岁钱,你快些收起来。”
花蒨眼眸微红,知道谢匀天是关系她,笑道:“谢谢曾祖父,那蒨儿就不用客气了。”
“跟曾祖父不用客气,快收起来吧。”谢匀天笑着,眼里也充满了不舍。
他送娇儿、旭儿俩人到京城后,又匆匆前往皇觉寺找空寂大师,目地就是想留下花蒨和岳夏。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时候,空寂和空悬两位大师都答应了他的请求,可问题最后却出现在花蒨和岳夏身上。
他们必须回去,不然,他们生活的几十年后的世界就会崩塌、消失。
“蒨儿,你们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谢匀天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花蒨整个人愣在原地,不敢看向谢匀天。
见此,岳夏转移了话题,“曾祖父,我们要去谷雨镇,你要一起吗?”
谢匀天背过身去,擦干眼中的泪水,才转过身来,说道:“好啊,我正好去看看你们生活的地方。”
三天后,一辆马车进了清水村,最后听在了花家新建的房子门前。
花蒨第一个跳下马车,上前敲门,“大哥,快开门。”
不多时,就有人来开门了。
“你们是……”开门的姑娘约莫十六七岁,正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花蒨和岳夏几人。
花蒨蹙眉,看着面前陌生的姑娘,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我是……”开门的姑娘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见此,花蒨轻哼了一声,推开她走进了院子。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花海常看到花蒨的瞬间,兴奋道:“小妹,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花海常脸上沾着锅灰,花蒨忍不住笑了,“大哥,你脸脏了。”
“啊?”花海常微讶,伸手擦脸,不想越擦越脏,看得花蒨捧腹大笑。
花海常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打水洗脸,这才发现抱着孩子的岳夏和谢匀天。
“谢老爷子、妹夫,你们也来啦。”花海常笑着,“你们先去堂屋坐会,我去给你们泡茶。”
一直被忽略的那位开门姑娘忽然说道:“海常哥,我去帮你给泡茶。”
“水柔……”
“大哥!”花蒨上前轻拉了一下花海常的衣袖,“那姑娘是你买的丫鬟吗?”
花海常一怔,立即摇头,“不、不是。水柔不是丫鬟,她、她……”
“她什么?”不会赶走了郭氏,又来一个吧。花蒨娥眉微蹙,心里有些郁闷。
花海常挠着头,看了一眼岳夏和谢匀天,拉着花蒨走远了一些才道:“水柔是我从恶霸手里救回来的。
她是暮云镇人,家里经营着一间杂货铺,日子过的还不错。
不料去年她父母忽然生病,不久后双双去世,没了依靠的她被亲叔叔卖给镇上的恶霸做小妾,水柔得知后,就逃了出来。
只是,逃到谷雨镇的时候被恶霸追上了。
那恶霸见了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当时看见了,不忍心她受苦,就花了……花了一百两银子从恶霸的手里把她救了。
那个……小妹,我没打算把她带回家的,是她、是她苦苦哀求,说她已经无家可归了,愿意到咱家为奴为婢的。”
花海常越说越小声,实在是花蒨看他的眼神太过凌厉。
“大哥,你是还不是忘记郭小珍的教训了?”花蒨既无奈又无语。
这个舅公,可是个烂好人。
“小妹,大哥保证,水柔绝对不会是郭小珍那样的人!”花海常极力维护水柔的表现,看得花蒨直叹气。
“好吧,我且相信一次你的眼光。”花蒨看得出来,花海常对水柔已经有了男女之情。
水柔似乎看出花蒨不喜欢她,也没有往前凑,乖乖做了泡了茶水端去堂屋,又跑去厨房做饭。
花海常想去帮忙,却被花蒨阻止了。
“小妹……”
“大哥,她不是说愿意为奴为婢吗?做个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当初我和姐姐不也经常一个做饭。”
花海常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嘴巴,不过,眼睛却不时看向堂屋门外。
可见,心思都飘到厨房里去了。
谢匀天安静的喝着茶,逗逗娇儿跟旭儿,不时开怀大笑。
岳夏看了一眼生闷气的花蒨,附耳低语,“别生气了,叫默白去调查一下那水柔的身世,如果没有可疑之处,留下来也无妨。
再说了,舅公的年纪也该娶媳妇了。”
花蒨轻哼了一声,揪着岳夏的耳朵低语,“我之前和奶奶打算找媒人为他说个媳妇的,可他说暂时没那想法。
我和奶奶想着,他肯定是被郭小珍伤透心了,也就让他缓一缓,不急着娶媳妇一事。
可谁知,我和奶奶才离开村子不过一个多月,他就带着一位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