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这边
郭氏等了许久,心里有点发虚,于是决定到东厢去看看。
只是,她刚打开屋门就看见一黑影站在不远的正前方,她吓了一跳,快速的退回屋子里。
“妈啊,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吧?”郭氏捂着胸口,背靠着门板嘀咕着。
平复了心情后,郭氏觉得应该是夜里树影造成的,便大着胆子再次开了门。
站在门前的黑子没想到郭氏还有胆子开门,不免有些愣住。
而此时的郭氏,早被眼前那一身黑,只露出眼睛的黑子吓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村里的媳妇子就开始到河边洗衣服。
今儿可是个热闹的日子,花蒨可不想错过好戏。
花蒨破天荒的说自己要到河边去洗衣服,吓的小月都结巴了。
“小、小姐,你是没、没睡醒么?”小月哭丧着脸,很是担心的盯着花蒨左瞧右瞧。
花蒨把自己和岳夏的脏衣服放到木盘里,端起来就往外走。
处于怔愣中的小月,经过岳夏提醒才快速跟上去,只是一路上心里总有些打鼓。
小姐今儿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去河边洗衣服,她以前都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
不管小月怎么想,却始终想不明白。
此时,清河边可是热闹不已。
正是一夜睡在此地的花富贵和王氏夫妻二人引起的。
“天啊,这河边怎么有俩衣衫不整的人呢?”
“哪呢,哪呢?”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少了吃瓜群众。
渐渐的,以花富贵和王氏二人为中心,聚集了不少围观的村民。
睡在地上的二人贴得很近,手臂搭在彼此的脖子上,那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一时半会倒是没人认出来。
忽然,有人冒出一句:“这俩人不会是半夜到这里偷情的吧?”
“哎哟,这可不好说,哈哈……”
一时间,村民们哄然大笑。
这时,有个胆大的妇人上前把遮住二连脸庞的衣袖拉开,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啊!”
众人看见她的反应,纷纷上前一看。
随后,花富贵和王氏在河边睡了一夜的消息不胫而走。
花蒨赶到河边的时候,那些女人们已经嚷开了。
“你们说,那王氏俩口子为什么到河边来睡觉,那花家的屋子难道还没有河边舒服?”
“谁知道呢,也许睡腻了,想换个地方呗。”
这话一出口,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都笑开了。
笑声停止后,一个女人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听我那在城里做活的表嫂说过,那些城里人,房事的时候都喜欢在外边弄,你们说这王氏两口子会不会也好这口?”
女人们洗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爆出更加响亮的笑声。
谁说古人思想单纯,易害羞的,这不是也挺彪悍的么。
花蒨嘴角抽搐,抱着木盘到河边寻了一个角落蹲下。
这时,有个年纪轻的媳妇子发现了花蒨,干笑的说道:“蒨姐儿,怎么今儿你来洗衣服呢,你们家的小月去哪了?”
这村里谁不知道花蒨是个好吃懒做的,当然,这名声也是拜郭氏一家所赐的。
花蒨把衣服往河水里侵湿,放在脚边的石头上,抬头看向说话的媳妇子,“嫂子说笑呢,小月不是就在你身旁么。”
那媳妇子一看,小月果真就站在她身后一些。
她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不少女人都往花蒨这边看,也不说王氏和花富贵的事情了,倒是好奇她这个村里唯一的千金小姐会不会洗衣服。
村里的女人们大多是不喜欢花蒨这样的,身子弱不说,又好吃懒做,将来谁娶了她可不就是倒霉么。
不少人想到岳夏那俊俏的小模样,纷纷觉得可惜了。
只是,在这些女人们胡思乱想的时候,花蒨已经洗好了一件衣服,动作娴熟,速度又快,倒是令之前和她说话的媳妇子有些吃惊。
不是都说花蒨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嘛,可这洗衣服的动作怎么看也不像是从未干过活儿的。
忽然,王氏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划破了天际。
“啊——哪个杀千刀、黑心肝的贱人把老娘弄到了这个地方来的?”
相对于王氏的过激反应,坐在地上的花富贵却眉头紧锁,心里想着昨晚的事情,认定这一切都是花蒨和岳夏搞的鬼。
“行了!别吵了,先回家看看再说。”花富贵郁闷的站起来,对一旁围观询问的村民皆是不理会。
“哟,富贵啊,家里的好地方睡腻了,所以到野外体验来了。”
“哎哟,你们夫妻可真是感情好啊,睡觉都一起跑外面来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暧昧,围观的村民更是嘻嘻哈哈的笑着,气得花富贵一张脸都涨红了,气哼哼的甩袖离开。
王氏却不满的啐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这是…这是……”
瞧着王氏那说不出话来的神情,好事的村民取笑道:“这是什么?不会是说不出口吧,哈哈……”
那人说话时,挤眉弄眼,逗得围观的村民看着王氏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暧昧。
王氏被气的怒吼一声,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花蒨的身上,“我们这是被花蒨赶出来了,只能在河边过夜!”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村民也不笑了。
王氏一看,觉得这是诋毁花蒨的好时期,于是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那花蒨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