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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持认为,美利坚合众国必须被彻底毁灭,成为历史的遗迹,就像曾经的古罗马帝国一样……”
坐在莫洛托夫委员对面的办公桌后,斯大林总书记叼着他心爱的烟斗,一边缓缓吐着烟圈,一边用堪比寒流的冰冷口吻,给美利坚合众国下达了死刑的终审判决:“……《凡尔赛条约》仅仅给欧洲带来了二十年的停战,还让德国再次成了世界大战的策源地,法国甚至付出了一度灭亡的代价。所以,今天的我们绝对不能再犯下当年协约国集团在巴黎和会上的错误,为了贪图一时的利益,而放过了未来有可能咬死自己的毒蛇事实上,法国佬在一战之后,似乎最终也没从德国收到多少赔款,绝大部分都被赖了账,不是吗?”
“……即使这么做的代价,是我们身为战争的胜利者,却一无所获?”莫洛托夫壮着胆子反问道,“……总书记同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我们在未来想要从美国源源不断地获得收益,同时还要极力打压美国的地位,最好和最省事的办法不是把美国变成跟我们一样的社会主义国家,而是继续保留美国的落后制度。在未来,这将是一种特殊的贱民身份,让美国人在未来插遍红旗的地球上处处受尽鄙视,还有承受低人一等的地位和更加恶劣的生活条件,还得不到舆论的同情,最终慢慢促使美国平民自己站起来推翻旧制度。
相反,如果我们坚持要在这场战争之中,就对整个美国进行社会主义改造,那么一方面会激起美国统治阶级的拼死反抗,宁可看着我们用核弹毁灭他们的一切,也绝不屈服他们还可以收拾财产逃到南非去避难;另一方面,这种一步到位的粗暴做法,也不会得到美国底层人民的真心拥护和积极配合毕竟核弹的杀戮规模太恐怖了,带来的仇恨实在是难以化解……总而言之,这种做法的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可是,我本来就是打算让美国统治阶级在绝望之下自暴自弃,配合我们毁掉美国的一切啊!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把红军派遣到美国去,为了让美国人民进入社会主义大家庭而成千上万地流血牺牲。
我跟你交个底吧,所谓对美国进行全方位社会主义改造,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仅仅是一个堵住和谈之路,还要让整个社会主义阵营说不出话来的幌子。我只想要看到美利坚合众国的彻底毁灭,听到资本主义葬魂曲的彻底奏响……在这一点上,我已经跟其他委员同志沟通过了,并且说服了他们赞成我的观点。”
斯大林张嘴吐了个烟圈,坦诚说道,“……美国要么彻底被毁灭,要么彻底被染红,没有第三种选择!”
“……斯大林同志,您难道还认为美国在未来有可能重新成为资本主义阵营的领袖,并且再次具备挑战整个社会主义阵营的实力?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现在的美国都已经彻底破产了啊!”
莫洛托夫摇头说道,“……就算保留美国的资本主义制度,他们最多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一阵子罢了。”
“……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纰漏。一天不把它补上,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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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斯大林居然如此执着于毁灭美国,莫洛托夫也就不再劝说了,只是脸上还是有些迟疑和困惑。
对此,斯大林总书记心知肚明,于是思忖了片刻,就继续淡淡地对莫洛托夫说道:“……莫洛托夫同志,你应该还记得那位不可思议的苏菲小姐第一次出现在克里姆林宫,告诉我们某些可怕信息的时候吧。”
“……是,我都还记得。”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颇为复杂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总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现自己似乎是变成了一个努力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你知道的,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们这个国家的诞生,相当于是人类文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社会科学实验,既然是实验,就要走别人没有走过的道路,会比其它国家承担更多的风险。
最初的时候,我们曾经达成过一个共识,准备用一段漫长的和平建设时期,来尽快满足人民的物质需求,或者说先走一段较为高效的资本主义道路,尽可能地达成物质极大丰富的条件,继而进入社会主义阶段。这是基于我们党国一体、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的最大优势,可以充分杜绝各种无序自由竞争中的浪费和内耗。
但问题是,来自全世界资本主义阵营的疯狂敌视,让我们的国家从一建立就不得不面对空前的威胁,迫使我们改变了最初的计划,新生的苏维埃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就拥有足够强大的重工业,来面对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压迫。而且还没有办法像殖民时代的西方国家那样,通过对殖民地的剪刀差剥削,来相对轻松地凑足进行工业化积累的海量财富,我们只有通过对内剪刀差,减少人民的消费,用血和泪让国家跑步进入工业化时代。不是我们冷血无情,真的是没有办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