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沈途俊逸非凡,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孤傲与冷峻,一袭黑衣衬出他气宇轩昂的凛凛神色。
大概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相,他转头向夏陌桑的方向看来,看到夏陌桑安全的站在路旁,原本淡漠的神色有了一丝动容,俊眸明显带着欣喜之色。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卫,示意他们停下来,在这里等候吩咐。
随后身手敏捷的下了马,快速走到夏陌桑与影的跟前站定,视线在夏陌桑身上扫了一遍,确认没看到明显伤痕,神色一松,明显舒了一口气。
他悬了整晚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影立刻“扑通”一声单膝下跪,对着沈途低眉拱手道:“主子,属下保护不利,置陌姑娘陷入险境,还请您重重责罚。”
夏陌桑闻言,急忙接话:“别听他瞎说,明明是我连累了他,害得他满身都是伤,他这条命差点就交代在这了。”
沈途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陌桑,伸手扶起半跪在地的影,说道:“受伤就无需行礼了,让风他们先送你回乐城好好养伤,之后的事由我亲自处理。”
影心中一热,轻声应答:“是,多谢主子!”
沈途转头看向其他护卫:“你们先送影回乐城,我与陌姑娘随后就到。”
众人面面相视,有些不解。
沈途继续说道:“人太多容易惹人眼目,离情峰的人兴许已经知道陌姑娘脱困,有些事我需要亲自查证,你们速速离去!一切按计划行事即可。”
夏陌桑心下一惊:离情峰?难道这是黑衣女子老窝的地名?计划指的又是什么?
众人这才齐声回应:“是,属下领命!”
影临走前,转头看向夏陌桑:“陌姑娘,谢谢你!”
夏陌桑闻言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影。
影却淡淡一笑,没向她解释,只是一瘸一拐地往其他人走去……
沈途看夏陌桑面露迷茫之色,淡淡出声:“你是第一个为他说话的人。”
夏陌桑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影是为了这个道谢啊!可她说的就是事实,要道谢也是她才对吧?
“手抬起来!”沈途突然低声命令道。
夏陌桑下意识地抬眸看他:“干嘛?”
沈途示意夏陌桑看看自己的手腕:“你喜欢被这样绑着?”
夏陌桑看到手腕上的绳子,扯了扯嘴角:只顾着想事情,都忘了这茬了。
她微微抬起双手,伸到沈途跟前:“这是死结,不知道好不好解。”
沈途低眸看着眼前这双白皙无暇,仿若美玉般的纤纤小手,俊眸闪过一丝异样,迟迟未作出动作。
夏陌桑有些奇怪:“怎么不解了?”
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看着挺麻烦的?要不,等回去后再说?”
沈途回过神,看到了夏陌桑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几道痕迹,剑眉微皱,轻声问道:“手腕疼不疼?”
夏陌桑心中蓦然一暖,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她都没注意到这些勒痕,沈途却担心她会不会疼,迟疑半天不敢动手解绳子。
沈途这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解夏陌桑手腕上的绳子,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就像护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品一般。
两人离得有些近,沈途极致俊美的面庞清晰无比的印入夏陌桑的眼帘,他身上散发着特有的清冷气息,神情毫无波澜,然而此刻,夏陌桑心里却泛起丝丝暖意,仿佛掺入了一缕春风直达心底。
其实沈途不欺负她的时候,看起来还蛮顺眼的。
大概是绳子太紧,的确比较难解,沈途冰凉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夏陌桑的皮肤,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悄悄划过她的心房……
解了好一会,绳子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沈途的指尖已经有些微微泛红。
夏陌桑看到这绳子这么难解,沈途动作又比较轻,一时半会是估计也解不开。
她只能出声提醒道:“先这样绑着吧!天已经亮了,他们肯定已经发现我已经逃出来,估计这会已经往山下追来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沈途道:“不行,你昨晚被绑了一晚上,必须尽快解掉,要去附近的镇子,骑着马也得颠簸一个时辰,到时勒痕会更严重。”
他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继续解着绳子。
夏陌桑心下一惊,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乐城有多远?”
沈途道:“栖汐镇的一座荒山,离乐城需要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夏陌桑喃喃道:“原来我们在霞汐镇。”
随后她又问道:“那你说的离情峰又是哪里?他们为何不把我抓去离清峰,而是抓到这座不起眼的荒山。”
沈途道:“离情峰在羽城的一座极高的山峰之巅,绑架你的那些人就是出自离情峰。之所以不抓你去离情峰,估计是因为你那位亲人的缘故,他对离情峰了如指掌,因为最初他才是那儿的峰主,后来被一位女子所替代,她成了执掌离情峰的圣主。”
夏陌桑继续追问:“那他有告诉你,他是什么身份吗?他知不知道逍遥长老的事?他现在又在谁手下做事?还有这个圣主为什么要争夺双子之月?”
沈途摇了摇头:“具体的他并不愿意多说,只让我立刻前往霞汐镇这一代盘查,找到你和影所在的位置,拜托我把你救出来。”
夏陌桑一脸沮丧,她还以为至少能解开一部分谜团呢,没想到谜团却越滚越大,双子之月的一点影子都捕捉不到。
“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