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繆琰尚太子赵桓和康王信王几人齐齐愕然问道:“何为忍者,”
徐子桢一拍额头,对啊,这年头该是还沒到忍者出现的时候,或者已经有了点出现的苗头,但至少不是这个称呼,
他随意地敷衍了几句糊弄过去,想了想走到面如死灰的赵楷面前,问道:“王爷,那个莫景下一直是你的人还是半路出家跟你的,”
赵楷明显心思不在这里,随口答道:“他是年初时自己來我府中自荐的,”
徐子桢恍然,年初,那就是自己把西夏萧家灭了之后的事,老莫逃是逃走了,沒地方去,來投奔赵楷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只是……刚才那个烟雾弹让徐子桢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瞧那老王八蛋神出鬼沒的,难道是日本派來的间谍,
莫景下已经不知所踪,追也沒处追去,徐子桢也只得随他去,反正历史的车轮该怎么转就怎么转,这老头翻腾不起多大的浪花來,
事情告一段落,虽说现在是在郓王府,但赵楷已经放弃了抵抗,赵桓赵构准备连夜带他入宫面圣,临走之际赵桓忽然回过头來对徐子桢微微一笑:“徐义士,明日午间我请你喝酒,不知你可赏脸,”
徐子桢有些惊讶,这位太子殿下纡尊降贵亲自邀请自己这平民不说,而且居然还开口我啊你啊的江湖气,这是几个意思,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构,却见赵构脸上不动声色,似乎对赵桓堂而皇之撬他墙角根本不在意,
徐子桢脑子里只打了个转就决定应下來,笑眯眯地道:“行啊,太子殿下是打算请我去状元阁么,那儿的酒不错,”
赵桓哈哈大笑:“既然徐义士点了名,那便状元阁,”说完和赵构带着赵楷扬长而去,赵榛留了下來,但是偷偷对徐子桢挤了挤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佩服之意,赵构则依然沒任何表示与反应,不过徐子桢相信,赵构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不至于这么乱吃干醋,
偌大个花园里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赵榛咳嗽一声:“徐兄,此间事已了,小弟來领诸位出府,”
有个信王带路,出府就不用爬墙了,徐子桢也不多客气,刚才和赵楷废话半天,墨绿的神情更见萎靡,徐子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是这丫头有个好歹的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郓王府的守卫见到信王出现在眼前,均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旁边还有几个男男女女,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本家主子刚才跟太子一起出去了,也沒交代一句半句,他们根本不敢多问,只得任由他们离去,
府门外早有两辆马车停在那里,赵榛将一辆车留给了徐子桢,拱手笑道:“徐兄,你这老躲在太原也不是个事儿啊,书院的才女们可是想你想得紧了,”
徐子桢对这个年轻的王爷也沒一点敬畏感,倒是感觉更象是个聊得來的小兄弟一般,他笑着虚踢一脚,啐道:“哥们媳妇还在呢,你是來给我添乱的是吧,”说完象做贼似的瞄了一眼水琉璃,
水琉璃俏脸一红,徐子桢这种欲盖弥彰的样子分明是在说她,可是这坏人……直到现在也沒对自己有个说法,着实可恨,
赵榛嬉笑着上车先一步离去,徐子桢亲自抱着墨绿和众人一同上了另一辆,柳风随亲自赶车,不多时來到了王中孚的住处,
马三早在门口候着,见徐子桢來到慌忙将他们引了进去,先安排一间厢房将墨绿安置下來,徐子桢还待亲自给墨绿看伤,却被萧弄玉赶了出去,徐子桢急着还要说些什么,萧弄玉却坏笑道:“喂,人家小姑娘有些伤口可不方便给你看,难道你想趁机揩油么,”
徐子桢气急败坏道:“呸,我是那样的人么,”
水琉璃在旁幽幽地道:“当初我不就是……唔……”
话沒说完就被徐子桢一把捂住嘴,脚下抹油飞快地溜了,因为水琉璃说得沒错,当初她就是不小心中了计,结果导致和徐子桢混乱迷糊中荒唐了一回,虽说两人当时都已失去了理智,但总归是徐子桢占了便宜,
以萧弄玉的本事给墨绿治那些伤应该不是问題,徐子桢索性不再去管,和水琉璃來到正屋,柳风随和柳母已经坐在那里,王中孚和马三在旁作陪,
徐子桢进门后站定,掸了掸衣袖忽然对柳母拜了下來,
柳母大惊,慌忙起身要扶:“徐公子,你这……”
徐子桢身子一偏让开,认真地道:“伯母,我与二弟虽是结义却情同手足,他的娘便是我的娘,所以,伯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完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柳母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磕完,接着赶紧扶起他來,眼眶已经微红,感动道:“贤侄不必多礼,老身性命都亏你所救,该是老身多谢你才是,”
徐子桢站起身來嘻嘻一笑:“伯母,我看咱们都别这么客气了,反正是一家人了,”
柳母笑着拉住他手让他坐到身边,她年轻时就丧夫守寡,可她又是个性极强之人,并沒有依靠娘家什么,只是独自一人将柳风随带大,本來被郓王赵楷设计拘禁后她一度心灰意冷,以为再无望与儿子相见,可沒想到儿子却交了个这般的朋友,心思缜密不说,又能请动当今太子与其他两位王子,而且还对自己这么恭敬有礼,一时间她已将徐子桢当做了自己的子侄一般,
王中孚笑呵呵地恭贺柳风随母子团圆,接着问柳风随有什么打算,柳风随是个孝子,虽然心里早有计较,还是看向了母亲,
柳母这把年纪自然不是白活的,一看眼神就明白了,她微一沉吟对徐子桢道:“贤侄,听闻你在太原助守城池,”
徐子桢点头道:“金兵來势汹汹,太原城又兵少将寡,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