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区的墓地,阳光刚刚爬过山头就来了一个开着吉普车的女孩。
空旷的墓地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好像突然多了一份生机,但却缺少了一份那应有的宁静!
“悠然姐,这是甄诚让我给你送来的玫瑰花,他现在出不来,让我代替她来看你!”黄依依不想食言,所以找了一个晴好的天气,早早的来拜祭于悠然。一捧新嫩的鲜花放在那冰冷的墓碑前,说了一句,黄依依突然说不下去了。
“甄诚还真是可以了,就这么公然的把妻子的名分给了于悠然!”事情发生的经过,黄依依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了,甚至于甄诚和于悠然如何认识和交往的资料,于悠然也了解的清清楚楚。
黄依依认真的清理坟墓上的杂草,拿出面巾纸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拭墓碑上那于悠然微笑的照片。
“悠然姐,你真幸福!”阳光洒在墓碑上,照片上于悠然的笑容泛着亲切。
“依依,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黄依依盯着于悠然的照片发愣的时候,古肥肥大喊大叫的冲了上来。灰色的运动装因为跑的急促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衣领,阳光闪耀下,黄依依能体会到古肥肥那内心的急切。
“睡不着,所以我就提前了!不都说扫墓的时间越早越好吗?”深秋初冬的燕京,早晨的天气已经很凉爽了,吐一口热气就能看到清晰的水汽。
“那你都弄好了?”古肥肥看到墓碑前放着一大束玫瑰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道。
“好了,我们走吧!”黄依依看了一眼这空旷的墓地,转身缓缓向山下走去。
“看来我还真不了解甄诚,这小子还真是个情种!能找到这样的男人,死了也值得!”古肥肥也看见上那墓碑上的文字,感叹的说道。
“可惜啊!恨相逢未嫁时!”黄依依感伤的看着小路两边不断飘落的黄叶,内心不由一痛。
“你是真的喜欢上甄诚了吧?”古肥肥想笑,但在这墓地却笑不出来。
“有什么办法吗?这注定是一场没结果的游戏!爷爷昨天和我谈过了,警告过我了!”黄依依想到爷爷那愤怒的表情,苦涩的说道。
“那你还回不回二狼口村去了?”古肥肥心惊肉跳,脸色苍白大惊失色的问道。
“其实爷爷说的对,我去那里也是个累赘。你说说看,我们去了那面一个月做了什么呢?你还有点儿收获,我是一无所获!你再看看甄诚,人家一个月里做了多少实事?”黄依依满脸的颓废和落寞。
“那是因为甄诚本身就是乡下人,比较容易上手!我俩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事情,我爷爷和你爷爷不就是让咱俩去见识的吗?你也没必要那么伤感,至少我们再那里体会到了农村人生活的不容易,这也不能说一点儿收获也没有吧?我们错就错在经常和甄诚去做比较!”古肥肥没理自己的大货车,而是和黄依依一起上了吉普车。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黄依依怔了怔,眼睛一亮的说道。
“本来就是,只是你当局者迷而已!那你还回不回二狼口村了?”古肥肥发动了黄依依的吉普车,再次凝重的问道。
“当然回去!当初我们校长就是这么吩咐的,爷爷也这么说的。再说我现在半途而废像什么样子!”黄依依急忙说道。
“但我听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知道了吗?”古肥肥看了眼黄依依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不好的消息?我这几天回来都没出太液池,你说一下我听一听!”能让古肥肥说不好的,那肯定是难以改变的事情,而且肯定和自己有关系。
“森野也要到天波市见习了!”古肥肥缓缓的说完就认真的开着车子。
“他去干什么?有病啊,他去哪里不可以,去天波市凑什么热闹!”
“去了我也不理他,像苍蝇一样,一看见他就恶心!”
“怎么办啊?他和甄诚是死对头啊,你想想办法啊!”
“说话啊,谷胖子!”
“我警告你,黄花菜,你再叫我胖子我跟你绝交,你信不信!”古肥肥气的大吼道,“那是追求你的狂蜂浪蝶,我哪里知道怎么办?我看你就答应森野算了,森野人长的俊俏不说,和你家也算门当户对!”
“滚!我去做花瓶吗?我对那太监没感觉!你怎么不去嫁给他!”黄依依气得狠狠的捶了古肥肥一下。
“能做花瓶就不错了!你以为的你的婚姻有感觉就可以了吗?你还不如我的选择余地大呢!我倒是想嫁给那潘安,但人家也要娶我才行!”
“我怎么就没看见你的选择余地比我大多少呢?你敢说你和鹰结合将来谷爷爷会答应吗?”黄依依鄙夷的嘲讽道。
“我已经拿了护照了,随时做好出国的准备了!我也不是军人,他们担心的不就是怕我和鹰结合了泄露军事机密不好解释吗?那我和鹰直接去国外定居,国内那些有想法的人总找不到借口攻击了吧!”古肥肥得意的笑着说道。
“弱智!泄露军事机密的人一样可以不再现场!到了谷爷爷那高度,一句话就够了!难道你以为现在间谍去窃取军事或商业秘密还拿着工具去开保险箱吗?你简直白痴到了令我无语的程度!”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和幻想吗?”
“那你给我留了吗?”黄依依针锋相对的红着脸驳斥道。
车子依然飞速的开着,但车厢里的两人谁都不讲话了。两人陷入了沉默和沉思当中。未来怎么办?是屈从于家里